的后背,两手游蛇似的从我的后腰爬到小腹,最终轻轻搭在我开门的那只手上,握住。
“要丢下我吗?”
“什么?”
被夹在门与他的身体之间,我艰难地想要回头,他却忽然放手退开,转身走回卧室,失魂落魄自言自语:“抱歉…只是假期快结束了,我…”
就知道他不想上班,我果然猜得没错。
眼见快到预约时间,我认为成年人应该能做到自我调节,没多跟他费口舌,急匆匆拉开门跑出去。
我与陈省在婚前约定每年做两次全身体检,一次在冬天,一次在夏天。到家时距正式开工还有一天时间,我们选择在这一天做暑期体检。
原本我跟陈省是分室同步做腹部超声,但有急诊患者腹痛,紧急在我之前插队,我只好等在廊外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
“安宁。”有人叫我。
我循着声源看了看,洁净的走廊上几个护士步履匆匆,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定在不远处。他戴着口罩表情淡然,在跟我对视时掀了掀眼皮,眼珠作出细微的运动,目光快速地在我脸上流连过去,被我敏锐地捕捉到。
从情态上来看,是这个人在叫我。
负责为我体检的人是另外一位医生,这个人我不认识。可能因为我这个人显贵,想跟我套近乎吧。
想跟我套近乎的人多了,最讨厌别人跟我装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