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省?”无人回应,我转到泳池边透过折叠玻璃门看室内,发现室内没开灯。
难道他自己出去了?
我掏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彩铃的副歌在耳边唱个没完,就在我以为它要在我耳朵里开长达四十九秒的演唱会时,电话才被接通。
“喂?”手机信号不复以往清晰,刺刺的电流中我能大致分辨出男人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明天有雨降临,月亮被云翳蒙蔽,今夜的风也不似往日柔和,啸啸地刮过去,让人觉得冷。我不禁往门前钻了钻,想要避开凉风吹过的路径。
“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在屋里吗?”我给予他暗示,表示目前我需要帮助。
“…在。”他答。
“还有,我今天其实是去钓鱼了。”我没有挂断电话,将我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静静等待丈夫向我发小脾气。
“…好。”他这样应着,我听不明白他的情绪。难道是听筒有电流的问题吗,他的声音比往日喑哑。
忽然,我想到我的东星斑落在了观光车上,得把它叫回来。我向陈省表示抱歉:“我的鱼落到车上了,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我将手里的工具丢在地上,转身向门口跑去。
夜间暗淡,庭院寂静。
我不知道,我的丈夫就在门后。
我更不知道,那时的他有一张泪迹斑斑的脸,和一双哀怨的眼睛。
一口气追到这,小陈光流泪没用啊,得支棱起来。雄竞!
抛开道德我也站小陈啊 就爱老干部这一挂的
15.老同学?
我提着鱼回到院里时,发现房门虚掩着,陈省为我留下了一道缝,屋内的灯光顺着这道开口伸手,在漆黑的地面画下暖黄的梯形。
岛上没有船里那么腥气,对比产生丑,这就显得我身上的海味更加突兀,仿佛浑身在臭鱼烂虾里泡过,所以我刚进门就目标明确地往浴室走。
路过卧室时我闻到沐浴露的香气,床上躺着个人,陈省已经洗完澡睡着了。
他今天睡得真早,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也不关我的事,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过既然他睡着了,那这条鱼明天再给他吃。
我将保鲜盒送入冰箱,转身走去浴室。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上午有小雨,所以我们的登机时间延后到晚上。陈省昨天罕见地没有提前收拾行李,今天我陪他起了个大早,一齐做假期的收尾工作。
可能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也可能沉浸在即将工作的悲伤中,他的话变得很少,兴致不高。
真可怜。
还是笑容跟他比较相配,我想做点什么让他高兴起来。陈省跪坐在床上叠衣服,我攀附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吻了吻:“怎么了?谁惹我们甜心不高兴了?”
“没有。”他不看我。
还说没有,嘴角都快垂到地上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无论他遭遇了什么,只要我亲亲他,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他也能小鸟依人地依偎过来撒娇,如今这个办法对他居然一点作用没有。
看来上班这件事已经对他造成了毁灭性打击,都这样了我还在他临近崩溃时出去钓鱼,更是火上浇手雷。
我觉得陈省没原谅上班,也没原谅我。
他嘴里出来的谎言向来拙劣,我没揭露,让他在心里维持着这份小小秘密,他想表达的时候自然会说与我。
我们在同一间屋中缄口不语,等到行李收拾的差不多,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我决定给他留下一定的私人空间好好整合一下情绪,自己则用一次 SPA 结束这次假期。
陈省还在收尾,我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手刚摸上智能锁,我听到身后有哒哒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开锁,陈省就撞过来,我毫无防备地被压到门上。
“喂…”他这是抽什么风?
他紧紧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