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了两下发现动弹不得,又迫于我的淫威不敢拆散被子,只能做根蠢蠢欲动的春卷。

“老婆…”他呜呜叫,想过来黏我。

假装听不见,我躺在床椅上欣赏美丽无垠的果冻海。

“安宁…”

今天到底吃什么?我戴着墨镜,在平板上找餐厅推荐。

“妈…”

“别说怪话。”我打断他。

出于人类最基本的羞耻心,我的耳廓开始隐隐发烫。

这是什么意思?一天天说那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训他,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乱伦词汇,公序良俗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是摆设吗?

少看点男主播教学吧陈省。

“哼。”

陈省被我呵斥,轻轻哼了一声。身后传来翻身声,一听动作就很快,簌簌地表达着主人的不满。

他…在跟我怄气?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挥之不去,我一时没拿稳,平板差点砸到我面门上。

我此时此刻完全丧失了对餐点的兴趣,背对他 COS 起爱德华·蒙克的《呐喊》,眼睛和嘴巴一齐张得开开的,连灵魂都在震颤。

这对吗?陈省这种人他…他居然发脾气了。

这是我近年来遇到的第二件震撼人心的事情,第一件还是凌寻承诺亲手写论文,对我来说,这两件事都是可以入选人生十大新闻的程度。

真是个稀罕事。

我有点想看他现在的表情,但我好脸面,习惯与自己较劲,总觉得先回头就输了。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只能在心底期望后脑勺能早日长出根望远镜,好让我窥视一下陈省生气的模样。

屋里一时间静得只能听见微小的浪潮声。

最终,我实在好奇,还是忍不住开口:“生气了?”

“…没有。”我听到他蜷缩身体,这人在口是心非。

较哪门子劲,什么都没有看丈夫的冷脸有趣。

我贱嗖嗖跑到床边蹲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生气了?”

“…”他不说话,也不看我,但我敏锐地发现他并没有把头埋进被子里。

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我凑过去吻吻他。

密码正确,他勉为其难地给我眼神,依旧冷艳动人。

我摸摸下巴,感觉来力。

面对陈省罕见的冷脸,我变成蠢蠢欲动的那个,立场反转,我跳到他身上左右开弓,把人从里到外地轻薄了一遍。

“还生气吗?”我在他耳畔处似咬非咬。

陈省不说话,但一听声音就知道他快到了,我恶趣味地并拢紧攥,他呃得一声弓起来,腹部肌肉舒张又紧绷,反反复复痉挛抽搐。

“不要!嗯啊…”他握着我的小臂摇头流泪,想求我让他去。

“回答我。”我刻意冷眼对他,五指收得更紧。

“不、不生气…求你松…开唔!”他工具硬,身体却被我看软,我喜欢别人对我服软,满意地松开。

不过我没让他高兴多久,趁他喘息松懈时直直扇过去,扇走了他讨人喜欢的小脾气。

他换上了一幅更讨人喜欢的样子。

陈省哼哼着痉挛,双目无神,胭脂色从他的脖颈一路扫到耳根。手心有温热的东西,我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地把水液抹在他胸侧,拨弄把玩也是顺便的事情。

热潮之后最脆弱,他看到我冷淡的凝视忍不住哭出来,求我不要这样,请抱住他、给他亲吻。

我这个人做事讲条件,一定要看够狼狈的模样才肯施舍温柔。一晚上,陈省在我的哄骗下不断做着亏本买卖,维持着海纳百川的态度,任凭我在他身上作恶多端。

“辛苦了。”我将手松开吻在他唇瓣,如他期盼的那样。

水液淌了他一肚皮,丈夫在不间断的情潮中瞳孔失焦溃不成军,他神智恍惚,却在受到啄吻时本能地露出幸福的神情。

陈省被我玩得够惨,第二天连嗓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