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吻得投入的陈省,心想这人是不是还挺爱吃,瞧他一脸荡漾,味觉失灵了吧。
他抱着我走进室外的淋浴间。清水洒落,我们捧住对方的脸,防晒泥在不知不觉间被掌心揉掉,渐渐的,我们露出原本的样貌,湿衣湿发地贴着,站在花洒下拥吻。
“可以吗?”他松开我的唇,低着头喘息,自觉把我的手放在他结实的腰腹上,脸蛋红红地向我发出炒菜要约,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勾栏样态。
真有礼貌,还知道求人。
其实在海里我撒了谎,我对海龟的评价只是我主观的恶意揣测,它说不定比许多人都聪明智慧。
魔鬼鱼柔软可爱,温顺又安静,陈省像它多一点。
但我人比较坏,不玩弄别人,我的生活就没有乐趣。所以我板着脸,以他在水里不听话为由,回绝了他的炒菜要约。
看吧,他快哭了。
我快笑了,但还是装得一脸严肃,嘴上说着要让他长长记性。
陈省听话地转回去,垂头丧气地拉开通往房间的门,今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是大阴天。
“炒菜不行,”我玩够了,善心大发地在陈省掉小珍珠之前开口。
他开门的手顿住,头顶有了放晴的趋势。
“但我刚收了一个夜光貔貅。”
陈省意识到被我玩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尾巴都快摇起来。
“要不要到房间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艺术鉴赏?”
爱了这个文风
09.做个坏人吧
论艺术,交流也是一门艺术。
很显然,陈省私下里进行过一系列努力,除了成为合格的厨子之外,他还是一名优秀的艺术家。
凌寻是个说脏话办脏事的,向来嘴里吐不出象牙。与凌寻的放浪形骸不同,陈省进修之后晋升为 Sweet Talk 甜嘴大师,这一点在今晚的艺术鉴赏环节得以体现。
他在创作刘备文学方面天赋异禀,算得上是诗兴大发、舌灿莲花,吐出来的话既带颜色又悦耳,如听仙乐耳暂明。
“好漂亮…”
漂亮?哪里?…大胆!
“反应好可爱…”
可爱?我?
“我可以亲亲这儿吗?”
也不是不行。
“想…每天都在想…”
会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你所有的地方…我都喜欢…”
当然,你喜欢是应该的。
“再给我看一看…好不好…求求你…”
好吧,既然他这么诚心诚意…
再露骨就不给播了,总而言之,陈省早已脱胎换骨,以至于我在受用的同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从头到尾就没停过,跟个人型永动机似的。
这样看来,他确实给我哄成胚胎了。
等到我真正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午夜。凌乱的房间恢复整洁,我没怎么注重腰部训练,腰肌略有劳损,这让陈省本人深感愧疚,他付诸行动,跪坐在床上贤惠地为我端茶送水外送按摩 SPA。
艺术鉴赏的后劲十足,喉咙像被水母蛰过,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是酸的,尤其是腰部以下。在昏暗的房间里,我只肖低低头,就能看见陈省在我皮肤上留下的斑斑点点,我比划一下,甚至可以成功地九星连线七星连珠。
果然万物离不开能量守恒定律:凌寻失去的狗咬权会在陈省这边超级加倍。
虽然我也是个色懒,但是陈省放飞自我之后,是不是有点色得太超过了?
门外海浪簌簌响,门内陈省轻浅的呼吸近在耳畔,我睡眠轻,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每到失眠时,回忆都会擅自倒带,联想到凌寻白天的质问,我考虑起这两段关系的运营:
凌寻看着咋咋唬唬挺吓人,实则纸老虎一个,跟我的关系如履薄冰千钧一发,我想斩就斩了。
陈省不一样,他虽为人单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