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终于停下了笔,撩起眼皮,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静静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首领。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书房。
敖鹰只觉得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闭了闭眼,心一横,语速飞快、字字清晰地吐出了那个让他头皮炸裂的问题:
“时姑娘问福伯‘王爷为何没有妻妾?连侍妾通房都没有?是眼光太高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说完最后几个字,敖鹰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砖缝里。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烛火跳动了一下,在萧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良久,久到敖鹰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主子无声无息地灭口了。
才听到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带着点奇异兴味的……哼笑声?从书案后传来。很轻,很短促,快得像错觉。
随即,是萧衍那听不出喜怒、平静无波的声音:
“她倒是……很关心本王。”
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玩味?
第27章 谁都不得罪
夜色浓稠如墨,时瑜对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朴实无华的银色素圈戒指,开始了第N次虔诚且暴躁的“回家召唤仪式”。
“祖宗!动一动!就一下!”
“芝麻开门!菠萝菠萝蜜!穿!”
“大哥,给点反应行不行?没电了吱一声啊!”
“靠!再装死信不信老娘把你熔了打个鼻环?!”
她咬牙切齿,手指头搓得通红,那枚戒指依旧稳如老狗,希望的小火苗被一盆盆现实的冰水浇得奄奄一息,只剩下满心的悲愤和对抽水马桶的无限怀念。
“算了……毁灭吧,累了。”
时瑜绝望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被褥里,像条被晒干的咸鱼。巨大的沮丧和认命感席卷而来,在咒骂戒指的碎碎念中,她终于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