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胸膛前,腰间也有刀伤……

大大小小的伤早已经好了,只是伤痕再也褪不去,一辈子都会留在身上。

萧宴宁垂眼,他觉得砚喜长了一张乌鸦嘴。

说什么看到梁靖身上的伤他会难受,他现在真有点难受了。

萧宴宁不知道梁靖有多少次迎接死亡,他也不知道梁靖当时有没有绝望。

萧宴宁现在就是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回几封信。

皇帝因此怀疑又如何,太子等人起疑心又如何,群臣盯着又何妨,对梁靖的前途发展好不好也无所谓。

万一万一梁靖出事,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想到梁靖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时,萧宴宁的心跟吃了一只柠檬一样,酸涩的厉害。

给杖责的地方上药时,萧宴宁侧身错眼。

“幸好都是皮肉伤,养上几日也就好了。”换好了药,军医说:“还有,药得按时吃。不要仗着年轻硬挺,等老了就该受罪了。”

窸窸窣窣穿戴衣衫的声音停止,萧宴宁才转身,一脸认真地询问:“这药一日换几次?汤药喝几次?什么时候喝?饮食上除了不能食辛辣还有别的要特别注意的吗?”

军医听过福王的名声,还以为会很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么和善,问的还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