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心情大好,上前细细交代了一番。
萧宴宁连连点头。
砚喜送军医离开,帐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宴宁坐在床前给梁靖盖了盖被子,看着梁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他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养伤就得多休息,睡不好,伤就好的慢。
梁靖:“不困,不想睡。”他眨了眨眼:“宴宁哥哥,京城变化大不大?你能和我说说吗?”
“京城变化不大,你母亲也一切安好。不过你非要让我说有什么变化,那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我。”萧宴宁道。
“嗯?”梁靖不解,随即恍然,忙夸赞道:“宴宁哥哥长高了。”
比起四年前,如今的萧宴宁介于少年璀璨清朗和男子的稳重成熟之间,人如竹如玉,璀璨夺目。
萧宴宁闲闲地看了他一眼:“你也高了。”
梁靖干巴巴笑了。
萧宴宁:“最大的变化是我被封了王爷,有自己的王府了。等你回京,可以去看看。”
梁靖一震,他道:“真的吗?”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萧宴宁淡淡道,梁靖出宫守孝,他也只带人入宫一次。
皇宫规矩太多,进出都不方便,现在他有了王府,很多事都会方便很多。
“到时我给你块王府的令牌,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那宴宁哥哥别忘了在王府给我留个房间。”梁靖满眼雀跃:“等我回京就在王府住下。”
说完这话,他停顿了下:“等殿下成亲,我就不去了。”
萧宴宁用手敲了敲他的头:“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安心住下吧。”
成亲,猴年马月也没影的事。
梁靖要这么说,那他能在福王府住一辈子。
随后梁靖拉着萧宴宁问福王府的样子,听到院子里有一方池塘,梁靖舔了舔嘴:“放点鱼苗进去,到时我们就可以在王府里烤鱼吃了。”
讲到房子里摆放的精美器具,梁靖说自己喜欢寒梅,要把那些带梅花的器物统统都搬到自己要住的房间里。
萧宴宁对他很佩服,竟然隔空装饰房子。
“行不行,宴宁哥哥。”梁靖睁着大眼睛满含期待地问。
萧宴宁:“行行行,你喜欢什么都搬进去。”
梁靖笑了,眼角嘴角同时弯起,如同三千桃花,灼灼盛开。
明明是个俊秀的翩翩读书郎,手中却握起了长枪。
见他这么容易满足,萧宴宁心下叹息一声。
容易满足也挺好,不然梁靖开口要天上月,他去哪里摘。
萧宴宁和梁靖说着话,东扯葫芦西扯瓢,两人竟然还说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靖的声音慢慢轻了起来,萧宴宁跟着压低了声音,然后他看着梁靖一点一点闭眼睡着了。
受了这么大的罪,是要好好睡一觉。
等梁靖睡熟,萧宴宁轻声走出来,他去见了安王。
安王道:“今晚在营中摆酒给你门接风洗尘,明日再送你们回城。”
营地苦寒,不如城内舒适。
萧宴宁:“梁靖还在伤着,我就呆在这里。”
安王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大夫,你留下有什么用。你要是不放心,每天来看看他就是了。”
萧宴宁:“三哥,你不懂,这样一来,我每天都要骑马来回奔波。你忍心看我这么辛苦,我可受不了这个罪。再说了,梁靖看到我高兴,一高兴,伤势恢复的就快。要不是不方便动伤员,我倒是想带他回城养伤。”
天气越来越冷,帐内就算放了暖炉还是冷。
这个时候,萧宴宁怎么可能留梁靖一个人在冷冰冰的营帐内。
安王冷笑:“我不懂,我是不懂,不懂你到底和我是兄弟,还是和梁靖是兄弟。”
“三哥,你我当然是兄弟了,这不一样。”萧宴宁有点愁有点忧:“大夫说,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