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踩着铃声抵达学校,成功扼杀了祝宜清逃课的念头。
梁书绎帮他拉好书包带子,问他:“不想上学,是有烦心事吗?”
祝宜清低头看着他的影子,摇头:“我会好好学习的……”
梁书绎“嗯”了一声,捏了一下他的脸,笑的时候卧蚕鼓起来,眼尾有条浅浅的纹路,“知道听话就好,不问你了。”
然后他骑上车走了,那几天梁书沅生病住院,他要去医院陪着。
祝宜清跑进校门后,没有继续往教学楼狂奔,而是踮着脚,扒着护栏,目光追着梁书绎离开的背影。
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忘记今早听到的一切,爸妈希望他不知道,那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他确实只喜欢梁书绎这样的哥哥。
十几岁的梁书绎肩膀要单薄一些,笑起来也要更青涩一些,但他无论何时都是沉稳挺拔的,像个大人,祝宜清眼里的大人。
而祝宜清恰巧是个乖孩子,无条件相信大人,崇拜大人,听大人的话。
大人是不会脆弱的,他曾经深信不疑。
直到梁书沅的葬礼。
父母的精神早已接近崩溃,所有的待客流程都要靠梁书绎撑起来,笑是撑出来的,难过也像是撑出来的,都掺着略带官方的意味。
等到客人招呼得差不多,他终于有个空隙,能出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