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只留出嘴巴鼻子。

“小姐,我去拿藿香正气水。”吴阿姨用肩膀顶开湘妃竹帘,翡翠耳坠在腮边晃成绿影,率先走进去,用胳膊打开了房间门,张阿姨紧随其后,老北京布鞋无声碾过织金地毯,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帮破奴撩开了被子。

楚塬额角汗珠滚进衬衫领口,在后背洇出深色水痕,终于把背上的人扔在了床上。钟艾眼疾手快,抓过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时带起一阵檀香,又拿被子盖住了破奴的眼睛,只留出嘴巴鼻子。

“好嘞,张阿姨你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了,对了,午饭多做一个人的,楚塬也在这吃饭。”钟艾抓起果盘里的杨梅塞进楚塬手心,冰凉的果肉在他掌心化开红渍,说着,想快点把阿姨们都支出去。

一旁的楚塬早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精瘦腰身把衬衫绷出好看的褶皱,瘫在一旁的沙发上,这个客房虽说没有钟艾的卧室大,但也有上百平米,博古架上错落摆着珐琅彩鼻烟壶,墙角黄杨木屏风上还搭着件湘绣斗篷。

钟艾之前还幻想过,万一有一天自己没钱了,这些院子全部租出去,也会有不错的收入。

“你今天不上班吗?”钟艾也瘫倒在沙发另一角,随口问道,根本不看床上四仰八叉的破奴。

“今天我休假。”楚塬把领带绕在指尖转圈,银灰色丝绸闪过流水般的光泽,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