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穿的这么……”钟艾鼻尖皱起可爱的小褶,指尖指了指他西装前襟,一时没找到形容词,本想问他为什么穿的这么人模狗样,但看在人家刚帮过忙的份上,生生住了嘴。

“咳,我哥新给我做的,说过几天在发布会上可以穿,早上出来的急,顺手穿的。”楚塬扯谎时喉结可疑地滑动,手指把真丝领带揉成一团,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耳光,自己是怎么说出口这么拙劣的话的!谁会把西装放在手边,还把这么麻烦的衣服顺手穿上!但他只在心里骂自己,嘴角却扬起恰到好处的酒窝,表面维持着自以为帅气的笑。

“行吧……我接受了这个回答。”

“不过学姐,真的不需要给他叫个医生吗,我从BJ带了个家庭医生!他刚刚在我背上,我觉得他的呼吸有点凉,会不会是有些其他病啊?”楚塬突然倾身靠近,柑橘调香水混着汗味钻进钟艾鼻腔,非常真诚的建议道,他刚刚走过来的路上,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呼吸居然可以这么凉。

“不用了,他小时候就这个毛病,爱中暑,体质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钟艾抓起空调遥控器调到16度,发丝粘在沁汗的额角,故作冷静回复,心中只想跪下来求楚塬闭嘴。

她到底要去哪里找个能给鬼看病的医生啊!

第37章 争宠

第三十七章

张阿姨送来藿香正气水就利落的离开了壹号院,老北京布鞋踩着青石板发出沙沙轻响。

钟艾这才把破奴脸上的被子掀开,药瓶铝盖弹开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在楚塬的帮助下喂了一整管藿香正气水,深褐色药液顺着破奴嘴角滑落,在床单上洇开暗痕,钟艾看到破奴睡梦中都被难喝到皱了皱眉头,松了一口气。

如果破奴还是没反应,恐怕她的心都要吊起来,她可没有什么上天入地的本领,连看八字都只能看懂一半,这鬼出了问题,她既不会治也不会修,只能躺在他身边一起等死了。

楚塬看到钟艾后颈细汗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喉结滚动着咽下想说出口的关心,心中更觉得她重情义心地善良,故意把真皮沙发坐得咯吱作响,坐在一旁沙发上陪着钟艾聊天。

“学姐,他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你从来没提过?彭闪闪也从没提起过,我还以为你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呢。”楚塬三指捏着香蕉蒂转了个圈,抓起桌子上的香蕉就开吃,香蕉皮剥开时拉出半透明的丝络,早上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吃一口饭。

“他叫……”钟艾指尖绕着手机挂坠的流苏打转,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破奴的本名,破奴神虽说只有钟家世交知道,阳光透过冰裂纹窗棂在她脸上切出细碎光斑,但不说自己这个没文化的人现在又很难编出一个新的。

“我叫破奴。”忽然,一个有点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了出来,蚕丝被随着起身动作滑落,露出绣着暗纹的靛青床单。

楚塬和钟艾同时回过头,楚塬手里香蕉悬在半空,果肉氧化出褐色斑点,谈话主人公已经坐起了身子,长发如瀑垂在青竹纹枕巾上,靠在床头上看着他们。

“你醒啦!早上吓死我了。”钟艾起身,鞋子在地毯上蹭出两道痕,走到破奴身边,十分惊喜,手指揪住他袖口又触电般松开,有种罪犯看到了同伙一样的喜悦。

“破奴……好名字,好像是某个朝代的流行名字吧,你家里人应该对历史很有研究吧。”楚塬慢悠悠站起身,西装裤中线随着动作折出锋利棱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钟艾身边,袖口蓝宝石纽扣擦过钟艾手背,朝破奴伸出了左手。

他的状态明显和在钟艾眼前十分不同,皮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带着特殊韵律,气场全开,几步路走的宛如上了国际T台,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好像床上的人是他的什么竞争对手,钟艾回想自己和他见面的几次场景,他此刻连发丝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光泽,就这几分钟最像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破奴抬手将碎发别至耳后,腕骨在阳光下白得晃眼,丹凤眼抬起,看向眼前这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