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解释?!coser好coser妙啊!自己大不了就说这朋友疯了,被家里的事刺激到了,非要cos破奴神,她指尖无意识绕着垂在胸前的发尾打转,这样最多传出她有个脑子有问题的朋友。

这代价对她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她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说闲话。

钟艾难掩激动,忽然踮起脚拍了拍楚塬肩膀,喜笑颜开,回答:“对!是的,他是好这个,平常不cos点啥就难受。”睫毛扑簌簌像受惊的蝶,眼神无比真诚,甚至带着一种虔诚。

楚塬喉间溢出气音轻笑,露出两颗虎牙尖尖:“我看也是,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不然怎么会有男人把头发留这么长。”

“是啊是啊,那个……麻烦你帮我把他搬进去吧,可能有点中暑了,我一会儿给他喂点藿香正气水应该就好了。”钟艾揪住楚塬衬衫下摆晃了晃,立刻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想起自己叫楚塬来的初衷,说道。

楚塬看了看她的卧室,后槽牙暗暗咬紧又松开,犹豫道:“学姐,你们家客房在哪?我感觉还是放客房好一些。”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裤中线,女孩子的卧室,一个大男人住着,实在是不太好,当然,也是因为他心里感觉不太好。

学姐的卧室自己都没进去过,为什么要这个许多年不见面的“玩伴”因为晕倒就住进去了?要是这样,自己可以在这个门口用108种姿势晕倒。

钟艾歪头打量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噗嗤笑出声,她思考了一番,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省的后面还要挪。

“好的,正好住到东花园南边,那两个院子都是客房。”她转身时长发扫过楚塬胸口,钟艾说着,上前扶着破奴,指甲盖因为用力泛起青白,把他扶到了楚塬背上。

楚塬被压得闷哼一声,青筋在手背蜿蜒成河,背着这个长发男人,跟在钟艾身后,穿过爬满凌霄花的月洞门,朝着东花园走去。石板路缝隙里钻出几簇蒲公英,被踩碎时溅出细小绒毛,钟艾的院子在东花园西边,东花园周围就这几个院子,保姆和司机的房间则设在了一进门房。

钟艾父母从前住的地方都在西花园那一片,红漆斑驳的菱花窗后还挂着褪色的布老虎,但因为现在没人住,钟艾干脆给吴阿姨他们减少了工作量,直接锁了起来。

还没走到那个写着壹号院的小院,回廊转角突然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两人便遇到了吴阿姨张阿姨,她们正一人端着沾着水珠的冰镇杨梅一人端着浮着桂花的酸梅汤急匆匆朝着卧室院走,看到突然出现的古装男人,张阿姨手里的青瓷碗猛地一斜,桂花汤在碗沿撞出涟漪。

“小姐,这位是?”吴阿姨把果盘往怀里收了收,杨梅红得像是要滴在藏蓝围裙上,率先开口问,很自然的带着张阿姨跟在了钟艾楚塬身后。

“咳,我朋友,早上刚来的,结果我们叙旧时候中暑了。”钟艾伸手扶正快要滑落的瓷碗,指尖立刻沾上沁凉水珠,又说了一遍编好的理由,一回生二回熟,这遍她心里的紧张感都少了很多。

“可是早上没人敲门啊……”张阿姨用围裙角擦着碗底水渍,早上是她去打开大门锁的,钟艾家的房间多,所以有各种门锁,一些老院门用的是铁链,现代化的房子门锁是密码锁,也有一些普通锁。

而大院门因为是个老古董,当年钟六没舍得改,所以用的是门闩加上铁链,每天早晚都需要人手动锁门开门。

钟艾耳尖泛起薄红,突然提高声调:“呃,我自己去接的,没打扰大家,大家不是都挺忙的嘛哈哈。”她佯装咳嗽转身推开木门,铜门环撞在粉墙上当啷作响。

“这个房间有打扫过吗?”钟艾踮脚去够门楣上挂的艾草,楚塬看见她露出一截雪白腰线,开着门问道。

“客房每周都会打扫的,小姐。”吴阿姨率先走进去,用胳膊打开了房间门,张阿姨紧随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帮破奴撩开了被子。

楚塬满头大汗,终于把他扔在了床上。钟艾眼疾手快,又拿被子盖住了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