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之终,她都在忽略胸针,彷彿不是件大事。那是不是在她心里,他这个二哥,还是最重要的?

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开心,甚至能说胡扯的理由卑劣。

无所谓,他一直都是无所谓。

私生子的头衔无所谓,母亲去世无所谓,甚至游家为了维护名声,把他亲生母亲换成了当家主母所生也无所谓。

他真的,没关系。

不过一开始他的心思又是从哪里起的?

第一次见面,小姑娘东奔西跑拎着东西帮忙,瘦弱的纤手抬着比她半大的锄子干活,额间的头发黏在鬓边,双眼漆黑,在光照那刻,他才看清,她的眼睛像父亲,浅瞳琥珀,很漂亮。

一个女孩孤伶伶,顽强生长到十六岁,在偏乡山村,名都叫不出来的遥远,中文字认不清,连走路姿势都是错误的。

样子生得小,身上哪处不是伤痕?营养不良,开口写字都不会,什么都不会,只有那副表情天真的让人心软。他说话都不敢大声,语句要是有一点严肃他都觉得自己在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