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婳婳就很乖,他们那些人总是为了私欲抛弃这个又嫌弃那个。

大手蹭过她松软的头顶,轻柔温和。

他和婳婳,都是同一类人。但又好像不一样,婳婳有他疼。

思忆结束,手中的银针不知什么时候不小心掰断掉。断了就断了,他丢在玻璃桌上,随意地像丢了个垃圾。

目光再次落回她身上。

再往后,可就没有退路了。

70.第一位

70.第一位

手掌的温热灼热她,空调的凉气让她蹙下眉,冷热交错间,她蜷起身体,这一动,外套滑下去,人也跟着醒了。

“二哥哥...?”她睡得迷糊,缓缓睁开眼。

“醒了就过来坐一会儿?”

游纾声音低沉,气息拂过她耳廓,她清醒些,坐起身子呆呆看他。

游纾碰了碰她的头,走去斜边的红绒沙发,身下陷下弧度,沙发布料被他随意搭着,微微皱痕,他朝她勾了勾手指,没多说什么。

“哥哥,你不是去......去,去吃东西了吗?”

她说话卡壳一下,有点忘记哥哥走前说他要去做什么。神情迷茫,脚掌踩在毛绒织毯上,无声无息。外套是他昂贵的定制西服,被她一手抱着,长袖口在地上拖着走来。

游纾没注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起将那件外套带入自己怀里。

“睡得好吗?”

“嗯嗯,很好。”

“想下去吗?”游纾拉开和她的距离,观察她的眼睛,“哥哥要听真话。”

游稚婳抿起唇,扑进他的怀里,额头轻擦到他的肩膀,声音闷闷,几分睡意的懒,“不是,很想。”

“不想就不去了。”

他本来就没多想带婳婳出来这种宴会交际,人杂声多,对她不好。

游稚婳可没想那么多,哥哥听她的话,就好!

她磨磨蹭蹭趴在他肩头,金棕瞳孔挂着没睡够的软雾,软唇印上去他脖颈,抱着他撒娇,“哥哥真好。”

她沾沾自喜说完,还想窝进去他怀里睡一下。下一秒,就让游纾给捉住手腕往外轻拉一点。

游纾退开了,眼尾低垂,“哥哥不好的时候,婳婳就不亲了吗?”

她不理解,认真试想一下,也没得出个答案。他下一句话引走她所有思绪。

“鸽子胸针,哥哥不小心给掰断了,你会生哥哥的气吗?”

话题跳太快,她没跟上。

二哥哥送她的胸针有金边白玉、镂空蝴蝶、还有一枚是她经常戴的琉璃羽翼胸针。回忆一圈,好像没有鸽子样式的,她视线停在游纾身上,见他目光放在玻璃桌上,也顺着看过去。

胸针断裂,银色鸽子泛着闪,细碎的裂纹沿着翅膀扩散。

是谈韫送的那枚。

“为什么坏了?”她小心翼翼捡起来捧着,疑惑地在等解释。

这样子倒跟他想的有些区别。

游纾问她,“不生气?不喜欢这个?可是我那天看婳婳好像很喜欢,把裙子都戴坏了。”

她被问住了,顿了一下。

“这不一样,谈韫帮过我,他很好,如果我戴上能让他开心,为什么不能戴?”

游纾心被撞了下,这句话让他联想许多,闷闷地发疼。

只要他开心,为什么不能做。

游纾又退开一些距离,镜面下的眼睛不太淡定,歛下深眉,翻涌的情绪盖住,“那哥哥对你做什么,只要哥哥开心,婳婳都能接受?”

游稚婳分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听出他的声音不太对。她靠过去,眼睛正对着他,软绵绵地。

“嗯嗯。”

“那大哥跟游沐辞呢?”

“嗯?”

游纾偏过头,错开她的视线,“婳婳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哥哥?”

“没,没有!”她黏过去,扒着他不放,“二哥哥最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