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们死有余辜？”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请回！”静慧师太起身，做出逐客的手势。

“师太当年受《月下箫声》所累，是柴老爷与慈渊禅师救了师太，辟得这避世之所供师太修行。如今难道师太竟眼睁睁看着凶手将无辜之人一一杀害，而不愿施以援手？”

“我不说，才是慈悲。我若说了，佛祖都不会宽恕我。”

崔辞见她目光坚定，只得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无论佛祖如何，也无论师太如何，最后，本官都会查清楚真相。本官只提醒师太一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佛与魔只在一念之间，师太今日所为，是对是错，佛祖都看在眼中！告辞！”

崔辞言罢，转身离去。

未及走到门口，只听静慧师太说道：“崔知府请留步！”

崔辞停下脚步，回身道：“师太还有什么话要说？”

静慧师太道：“佛与魔只在一念之间，贫尼若将知道的一切告诉崔知府，崔知府能否答应贫尼一个请求？”

崔辞道：“师太请说。”

静慧师太道：“无论日后大人查到凶手是谁，还请大人饶过此人。贫尼只有这一个心愿，若是大人能答应，贫尼就将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崔辞万没想到静慧师太是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由一愣，随即道：“这么说，师太知道凶手是谁？”

“贫尼不知道凶手是谁，哼，但贫尼知道邹子玉是谁。”静慧师太面露嫌恶，“大人若是不能答应贫尼的请求，那么恕贫尼无可奉告。”

崔辞踌躇起来，却听李暧道：“既是凶手，当依大宋律法惩办，大人怎么可能徇私枉法。”

静慧师太冷冷一笑，又将眼睛闭上，诵念起来。

石制香炉中，香已焚烧殆尽，只剩下最后一丝余烟袅绕。

“好，若是凶手真的情有可原，本官就答应你。”

静慧师太放下念珠，缓步走到崔辞跟前。

“当真？”

“当真！”崔辞直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