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一次,府衙里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就在这院里。”

众人都将头垂的更低。

“方森,本官到任便是你接待的,你说说看!”

森将脸色铁青,半响,终于说道:“孙大人失踪前,府衙内宅院子里,就,就在此地,死过一个束龙寨的人。”

“岂有此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你们究竟想不想为孙大人报仇?还是各位本就是尸位素餐,粉饰太平的高手?”

“大人息怒,实在是孙大人严禁咱们对外说啊!”方森叫苦不迭,“孙大人御下极严,他说的话,我们断断不敢违背!”

“是啊!大人!我等不敢啊!”

“孙大人都死了,你们还不敢?”崔辞冷笑,“没有线索,叫本官怎么查案?你们等着看本官的笑话来的?”

“大人!大人误会了!我等万万不敢!那束龙寨的贼什么都没偷去,就死在院中了。我等想着也没什么可说的。”

“什么都没偷去?”崔辞诧异,不经意间扫了云想容一眼,云想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崔辞指着毛长官,说道:“你是卫所长官,你把当日的情景复述一遍!”

“是,大人,”毛长官连忙躬身,“那是在孙大人失踪前半月,一天夜里,负责巡防的四名衙役巡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院一个男子的吃痛惨叫声,只有低低的一声,接着便是倒地的声音。他四人情知不妙,连忙闯进后院。当时,就在栀子树下看见那贼了,那贼面门中了一刀,倒地气绝了。”

“巡防的四人可瞧见凶手了?”

“没有!院子里只有那个贼,再没有第二个人。”

“那四人从听见声音,到闯进后院,需要多久?”

“就隔着一道院墙,院墙那头是孙大人的居所,他们从那头冲进来,也就是眨巴几下眼睛的功夫。”

“那扇门呢?他们当时有没有看见凶手从那里出去?”崔辞指向栀子树的那扇小门,“夜里黑,看漏了也是有的。”

方森小道:“大人,那扇门平日是锁着的。锁早都锈死啦!从外从内都开不了。”

“如果开不了,凶手怎么出去的?”崔辞疑惑自言自语。

“凶手怎么出去的?”方森垂下脑袋,“下官不知道啊!”

“本官没有在问你。”崔辞走到小门门前,拿起门锁细看。方森说的没错,锁芯早已被锈渍填满,除非砸烂,否则根本没法打开。

崔辞放下锁,蹙眉道:“他为什么会被砍在面门上?刀呢?”

毛长官见问,低头与当班的衙役说道:“去证物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