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云想容站在崔辞身边,显然吃惊不小,张着嘴巴瞪着眼睛来回看着他们。

崔辞便对云想容说道:“你先去忙,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找我。”

云想容点头答应,先去了。

李暧见她走了,带着不可名状的微笑,撞了一下崔辞的肩膀。

“神不知鬼不觉啊!大人,您好手段!”

“说正事,”崔辞躲开她这一击,皱眉道:“派你去郑家发现了什么没有?那郑会长有没有怪罪本官私开了墓穴之事?”

“没有。他不仅没有丝毫怪罪,态度反而比从前更加诚惶诚恐,一个劲求我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我临行前,他还塞了一封信给我。”李暧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叠信,递给崔辞,“喏,就是这个。”

崔辞一见那信,心中顿起不祥之感,连手都没伸,生气道:“这哪里是信,郑会长多大的学问,能写这么厚的信?里头多半又是银票。”

“啊?不会吧!”李暧傻愣愣低头打开信封,果如崔辞所料,全是银票,“嘿!这郑老板,祖坟都叫人挖了,不仅不怪罪,还贴那么多银子,竟有这种人?”

“那是因为他老爹墓里有孙问川的尸体,他怕惹麻烦上身,晚点的时候你带回去还给他。就说本官断案,一切以事实说话,有罪便是有罪,无罪定然不会冤枉了他,叫他别总来这套。”

“是,大人。”李暧将信封收回兜里,“早上我去郑府问了一圈,他家那老爷子死的没有问题,确实如北湖那些渔翁所说,病了好几年,拖到现在才死的。至于那墓,是一早就选定好的,孙问川的尸体被凶手埋进墓里,想来只是偶然。”

崔辞听罢,问道:“那天上山的人怎么说?”

“当时抬棺上山的送葬队伍有好几十人,棺材钉上的时候,人都看着呢,里头就睡着郑老爷子一个人。后来到了墓地,就下了葬。动手的几人里头,一个叫陈九爷,一个叫王五郎,说当时就是寻常下葬,几十双眼睛盯着!光天白日的,谁能把孙大人的尸体塞进去?郑老爷一家再上山祭拜,就是七日后,当时烧纸钱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但那时,恐怕孙问川的尸体已经在棺材里头的了。”崔辞叹了口气,“这跟我想的一样,郑家与此事无关,因为孙问川失踪的那天,郑家老爷子的坟已经在那里了,而当时北湖边上的渔民除了白义之外,再没有看见过别人。”

“那大人的意思,岂不是线索又断了?咱们下面怎么办呢?”

“这条线索虽断了,但云姑娘刚才为我们提供了一条新线索。你这就去把方森、应明那些人都叫来这院子里,就说本官有话要问。”

***

半个时辰之后,府衙里大小官员,除了应明之外,都到齐了。

崔辞背着手,板着脸,将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方森等人原以为找到了孙大人的尸体,阖府上下应该高兴才是,没想到,一来见这阵势,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吓得不敢作声。

“录事参军应明呢?”崔辞铁青着脸问。

方森陪笑道:“大人,应大人还在菜市场蹲守,那毒死周老太婆家猫儿的贼,想来就快落网了。应大人怕崔大人有话交待,特意派了卫所毛长官来。”说罢,他回头朝那卫所长官使了个眼色。

毛长官连忙上前,躬身道:“大人,有什么交待,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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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贪(21)死囚的尸体

崔辞不理会他,继续对方森说道:“你去跟他说,限期他三日破案,如今早就超了日子,都是看他舅舅的面子。他要是能逮到贼便罢了,要是逮不到,本官一定治他的罪,绝不姑息。”

“是是!下官一定转告,一定转告。不知大人今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崔辞踱了两步,来到方森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前日我问你们孙大人失踪之前,府衙里可曾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你们没有一个人作声。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