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尖锐嚎叫。
“你胡说!你胡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宝山也火气上头,冲她吼道:“我胡说?实话告诉你,他所以能同意咱们这个计划,你道他是真为了柴家那劳什子丹书铁券?他根本不在意那东西,他在意的是柴小姐!我们原先就是计划将柴小姐绑出柴府,他要与她远走高飞。我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提前知道了,会坏我们的事!如今反正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无论你选不选我,小乙他都不会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宝山每说一句,艳红就声嘶力竭地叫喊一声,直到宝山说完最后一句话,艳红疯了似地闯进柴房。
琼鸾吃了一惊,来不及装睡,与闯进来的艳红四目相接。她从她的眼睛里瞧见了嫉妒、愤怒与疯狂。
“婊子!”艳红一把抓起琼鸾的领口,又将她猛摔回地上,“臭婊子!我现在就要你死!”
拳头如雨点般砸过来,面门,脑袋,胸口,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恶意与恨意往往是最深刻,最持久,也最致命的。艳红不光动手,连踢带踹,她将她所有的恨意屈辱与不甘都发泄在毫无还手之力的琼鸾身上。
“什么高门小姐,不过跟我一样,卖身葬亲的贱种!凭什么我就被卖给别人生儿子,你却养尊处优彩楼招亲?我哪一点比你差了?你不过是运气略比我好些罢了!好哇!如今你的好运气也到头啦!我今儿就送你下地狱!叫你到地府再去攀附,做你的高门小姐去!”
艳红双手死命掐住琼鸾的脖颈,目露凶光,誓要把她活活掐死。只有她死了,小乙才会断了念想,一心一意跟自己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