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他瞧人的眼神也不再如水般纯净,而变得闪烁不定。
然而,这才是他们婚后噩梦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澜生一连办砸了许多事,他因醉酒把衙门里的囚犯放跑了,弄丢了县令交待的银子,养父资助他开的酒楼也赔得血本无归。他甚至在外头还有了一个叫艳红的相好,那位娘子似是他同乡的青梅竹马,得知他发达了,便投奔而来。。。琼鸾与澜生的感情越来越淡,他总去外头找艳红,回到府里便千万百计地避开她。
他自然不会知道,琼鸾为了帮他,一次次跪在养父面前求助。而每一次跪求,她都会从柴绍衍眼中看到那种令她恶心的,因瞧见别人无助而心满意足的眼神。是了,柴绍衍的快乐又回来了,他的快乐原就是建立在自己的屈辱之上。只是这次,她还把澜生拉下了水。
她与澜生彻底完了。琼鸾跟柴绍衍提过数次,想要与澜生和离,许他一些银子,放他出府。但柴绍衍却以辱没柴府门楣为由拒绝了。什么辱没门楣?他自己做的荒唐事还少么?琼鸾明白,他只是不想失去澜生这个新的可以作弄践踏的对象而已。
她该怎么办呢?她已经把自己和澜生一道捆绑着逼入了绝境!他们走投无路,往后余生都如刀俎鱼肉,插翅难飞。
琼鸾和赘婿之间彼此都不太算是“爱”
难不成这所谓的绑架,小姐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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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案:慢(25)柴琼鸾(六)
门外又响起细细簌簌的动静,那一男一女二人又回来了。现在琼鸾知道他们是谁了,女的叫做艳红,男的叫做宝山。艳红是澜生的相好,宝山是澜生的兄弟,澜生与他们里应外合将自己绑架了。
琼鸾又想哭,又想笑,又痛快,又难过。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破局?
有水晃动的声音,还有搬动水缸时,发出了杠瓷摩擦地面的声音。那两人似乎在忙着往水缸里灌水。
“艳红,方才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宝山问道,“你心里装的是那小子,却一直钓着我。老子也受够了!你今儿把话说个明白,分了钱之后,你究竟跟谁?”
艳红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又说这个做什么?”
“咣”地一下,是水瓢重重砸进水里的声音。
“不行!东西就快到手了!到时候咱们三个就分道扬镳,你究竟跟谁,现在就给个准话!”
屋外突然安静下来,紧接着,就是女人抽抽嗒嗒的哭泣声。
宝山瞬间软化了,叹息道:“艳红,你别总这样。一说起这个你就哭!”
“那你总逼我做什么?”
“不是我逼你啊!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三人行吧!你别忘了,那小子丢下咱们独自来江宁府的时候,是谁舍不得你,留在老家等你!又是谁见你吃苦,带你逃出来的!是我!是我宝山!不是那小子!”
“宝山,我知道你对我好,没有你,我艳红也活不到今天。我心里有你,但还有个位置是小乙的。。。我随你来江宁府,也是为了找他。。。”
“你!”宝山猛踢了一脚水缸,龇牙咧嘴道:“那你什么意思?事成之后,你跟他?那我宝山忙活了这么久,全当了二百五!”
艳红又哭起来,却没有反驳,算作默认。
宝山怒极了,嚷道:“你个贱货!你一门心思的贴他,他对你怎样,你自个儿心里没有数么?从来到江宁府,他正眼瞧过你没有?他回回来醉红楼喝酒,也都是我约了才肯来,你当真是不知,还是装傻?他心里只有后屋绑着的那个柴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与那柴小姐能比么?”
琼鸾愣住了,耳边仿佛有千万种声音在回响,却又好像什么都听不清。原来事情竟是这样么?她还曾为了这个艳红,特地跑去醉红楼偷看她。澜生原来。。。琼鸾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像是冬日里的一束阳光,将她整个人包裹住,甜蜜而温暖,她几乎想要落泪。
外头,艳红的哭声陡然止住,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