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件事,整个店里,怕是只有我阿福知道。”
“什么事情?”
“柴小姐曾经来过我们店里,专门就为见艳红而来的!” “她来找艳红算账的?”李暧冲口而出。
“不是,她就坐在店里听艳红唱曲儿,听了一会儿功夫,眼泪汪汪的就走了。”阿福叹了口气,“想是艳红唱来唱去只会唱三首,叫人耳朵听出老茧了。”
“她的相公跟艳红相好,她来这里,还听艳红唱曲?可真够大度的,”李暧不可思议,“你会不会搞错了?你怎么确定那是柴府的小姐?”
“我偷摸去外头看过轿子,就是柴府的。”阿福瞪着眼睛,对李暧的怀疑表示不悦,“天仙似的美人,怪可怜儿见的。”
崔辞问道:“那宝山又是怎么回事?”
“宝山不重要!艳红根本瞧不上宝山,那柴家的赘婿才是一表人才呢,连我瞧了都转不开眼。大人您想,他要不是长得俊,哪里就能给柴小姐看上?”
“怎么?是柴小姐自己相中了这位叫柴澜生的赘婿?”
“从前不叫柴澜生,叫小乙。他本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外地人,比我还不如呢!我好歹还是土生土长的江宁府人。。。”
“别扯远了!”李暧打断,“说说柴小姐如何就相中了这位赘婿。”
“嗐!那小子走了狗屎运呗!听说他是在去庙里领布施的路上救了落水的柴小姐。后来柴小姐彩楼招亲,一眼把他认出来了,将绣球抛给他了,哎呀,后来有一阵,花山的野湖边上都是人,指望着哪家小姐落水,随时就跳进去救人呢。。。”阿福眼神发直飘向远方,眉毛高高扬起,整张脸只写着一句话“我也想拥有!”
李暧冷声道:“既然柴澜生这么好的运气,怎么放着柴小姐不珍惜,反倒跟艳红姘上了?”
阿福回过神,撇了撇嘴,道:“虽然他进了柴府,可是他没用呀!”
“没用?”李暧眯起眼睛,“指哪个方面?”
“官爷您别想歪了。”阿福挤眉弄眼道,“艳红说,柴小姐嫌弃澜生没用,是说他吃软饭,不是那方面。柴老爷先是替澜生在上元县的府衙里谋了份差事,没想干了几个月,澜生便贪杯误事放跑了囚犯,还是小姐求了柴老爷,才花钱保下他的性命。后来,澜生在家里赋闲了月余,又与小姐有龃龉,柴老爷见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出资替他开了个酒楼,结果生意惨淡,又没经营下去。如此这般不成器,柴小姐自然与他要生分的。唉,若是换了我阿福,一定不会叫柴小姐失望的!可惜我却没有这个命,成日的只能看李掌柜的的脸色。”
崔辞心里暗暗吃惊,这柴绍衍为人傲慢,竟对赘婿如此之好,着实令人意外。
“柴绍衍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