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道:“李掌柜,本官想跟你打听一个女人,之前在你店里唱曲的,叫做艳红。你知道这个人么?”
“艳红,知道的!”李掌柜忙回道,“外地人,半年前来江宁府谋生,想在小店里唱曲儿,我听她唱了一曲,马马虎虎吧!反正她要的也不多,就留她在此了。嗐!谁想到唱来唱去,就会唱三首,多一首都不会。可把我坑死了,叫她出去多学学,又懒得要死,整日里赖在店里好吃懒做的。好在她住我客房,还肯付银子,不然我早把她赶走了。”
后头那个阿福一边擦桌子,一边偷摸的往这头靠近,鬼鬼祟祟的,耳朵竖得老高,眼睛珠乱转,却还指望旁人都没瞧出来。
崔辞问道:“那这个艳红现在在店里吗?”
李掌柜道:“早走啦!走了快有两三个月了吧。”他头一歪,撇见阿福就在眼前,吓了一跳,跺脚道:“阿福!你不去招呼客人,再探头探脑的,我扣你工钱!”
阿福吓得鼻涕喷出个泡,一溜烟跑开了。
“走了?”崔辞与李暧对望一眼,“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与她平日不怎么啰嗦的。一乡下丫头罢了。”这当口,恰有客人进店喝茶,李掌柜见店里来了人,眼睛飘了过去。
崔辞又问道:“那据你所知,艳红平日有没有相好的,比如有没有男人来店里来找过她?”
李掌柜想了想,道:“好像有个同乡,叫什么宝山的。但也没留意太多,我平日都顾着店里!那个宝山来的也不多,我也不清楚呀。”
崔辞道:“这个叫宝山的,住在哪里呢?”
李掌柜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有时候见到,艳红与他总是挤一处叽叽咕咕,瞧着贼眉贼眼的,横竖不像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
说到这里,又见阿福端着茶盘从他们眼前缓缓路过,但那茶盘里,连碗茶都没有。
李掌柜咬牙骂道:“阿福!你又凑什么凑?指望别人没瞧见你偷懒?还不快招呼客人去!那桌还等着招呼呐!”
那阿福哆嗦了一下,端着茶盘跑了。
这边店里一来了客人,老板注意力就不在跟前了。崔辞见问不出什么,心道,得了,强扭的瓜儿不甜,干脆成全了这两人的心思。
“李掌柜,将那叫阿福的小二叫过来问话。你去招呼客人吧。”
“也好!也好!”李掌柜正巴不得如此,匆忙叫阿福上前来,自个儿救火似的去招呼客人去了。
那阿福可终于熬到这一刻,听见李掌柜叫他,他仿若过年一般,兴高采烈地奔过来,眼睛都亮起来。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崔辞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
“知府大人问我话,是我祖上积德,”阿福搓着手,满脸通红笑嘻嘻道,“将来出去显摆,别人必定高看我阿福一眼!”
崔辞笑了笑:“我瞧着你是个好凑热闹的,定然知道的消息不少。本官问你话,你得把你知道都说出来。但不知道的,别乱说,若是日后我察觉出你消息有误,定要打你板子的。”
“是是!小的只说知道的。不知道的,绝不乱说。”
“方才李掌柜说你们店里唱曲的艳红姑娘,有个相好叫做宝山,关于这宝山,你知道多少?”
“哎哎!李掌柜知道什么呀!他脑子里只有生意!”阿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艳红的相好根本不是宝山,而是柴府的赘婿,叫做柴澜生!”
赘婿死啦!开心!
也不太对,他为啥穿粗布衣??而且他不是大富大贵的命吗??
你为啥不爱赘婿?人家不甜吗?
太甜了,瞎眼小姐和薄情郎,不会是双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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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案:慢(10)柴琼鸾(一)
“柴府?!”崔辞的心猛然被拎起,正色道:“柴澜生?你可确定是柴府的赘婿?”
“自然!我一百个,一万个确定!”阿福眼神笃定,得意洋洋,“就是柴澜生!我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