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球蜷在副驾,看着车窗外的树影一截截掠过。后座传来父母压低的交谈声,让人安心。

她不禁想,如果此刻是自己孤身在北京的出租屋里,大概会先洗把脸,把病历和化验单收进文件夹,然后打开电脑查下周出差的航班。疼痛袭来时就咬住毛巾,等阵痛过去再继续收拾行李。像过去每一次那样:把血咽下去,把泪憋回去,让骨头里的髓都熬成支撑站立的力气。

眼下,袁星火的手正搭在换挡杆上,离她的膝盖只有一拳远。父母在后座的交谈声像某种安眠曲。

身体里确实空了一块,但奇怪的是,她反而觉得比从前更饱满。

心疼火子哥,心疼雪球

熬过痛苦 都是好日子啦

迫不及待想看到真人雪球和火子哥????

呜呜呜呜,不拍电影我真的会恨

真的蛮适合拍剧,起伏很大但不狗血很自然,能理解每个人的想法。

八爪老师有没有种可能这个字数它会自动减少,否则为什么我还没开始看呢就显示没了呢,这是为什么呢??????

哎哟 还有四到五万字就要完结了 ??

我常常因为我不够狗血而感到格格不入 ??

影视公司快来看看群众的呼声!

片方快来看!这还有想看影版的

60 火球?星球?

卧床的日子里,身边总不缺人。

郑美玲一天三趟来念叨禁忌,林志风翻出扑克要玩最幼稚的“憋王八”。袁星火下班就往她屋里钻,直到把她哄睡着了才肯走。连葛艳都暂停了麻将局,在饭点准时出现。

没人的时候,她会想起奶奶。要是老太太在,准会骂她骂得很难听,然后出门就偷偷抹眼泪。

她也常常会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在夜深人静时,无数念头会悄悄浮上来: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男孩,会不会和袁星火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要是女孩,会不会像她小时候一样,总爱揪着自己的发梢入睡?

最让她揪心的是想象孩子的哭声。是那种洪亮的、理直气壮的啼哭,还是细弱的、带着委屈的呜咽?她甚至梦见过给孩子喂奶的场景,小小的身子贴在她臂弯里,温热的,沉甸甸的。

可这些想象总会在某瞬间就戛然而止。就像翻到一半的绘本,后半截永远停留在空白页。

被这么多人围着,心里还是发空。可当年母亲经历这些时,身边只有个十岁的傻丫头。此刻她终于读懂母亲靠在床边,那尊石像般的沉默里压着多少苦楚。

要是真有时光机该多好,让现在的她去陪在当时的母亲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握一握,她冰凉的手。

那天,葛艳宽慰雪球:“你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

雪球脸上淡淡的。她知道葛艳心情复杂,难过是真,可那点庆幸也藏不住。毕竟那孩子和袁家没血缘。想到奶奶说过的“疙瘩结在心里”,她倒不怪葛艳这点心思。

郑美玲却一把拽住葛艳手腕往外拖。

关门时,雪球听见母亲压着嗓子骂,“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有孩子也不是原来那个了!当妈的心口这个豁,生十个八个也填不平!”

葛艳也没急眼,忙跟她解释,“妹子,我不是那意思。”

郑美玲叹气,“孩子现在听什么都往心里去。你不是那意思,她听着可不就是那意思。”

葛艳局促点头,诚心实意道:“行行行,我说话不过脑子,这阵子我还是少说话。要是我再嘴瞎秃噜,你掐我。”

听了这话,郑美玲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拍了拍葛艳胳膊,“倒也没那么邪乎,你就记着,别提孩子。”

葛艳重重点了下头,说听进去了,保准不捅娄子。

“还有,”郑美玲瞪着眼又补一句,“就算过门了也不准催生。”

“行行行。啥时候再要看俩孩子,我不瞎张罗,招人烦。”葛艳连连应着。

雪球隔着门听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