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老人家浑浊的眼睛已经看到了十年、二十年后的光景。这些沉甸甸的好意,每一份都让她无法拒绝,却又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整个期待住了,快更啊,不够看的
林雪球长大后的生活和工作都是一个人,缺乏结婚过日子的烟火气。父母和奶奶只是好心的把自己的过往经验告诉她,最后还是得她自己决定想要一种什么生活。不过,现在世界变化太大了,老一辈的经验其实不太具有参考价值。雪球要是喜欢星火就在一起呗,以后不喜欢了就分开,也没啥大不了的。孩子可以边过日子边看,感情好就再生,不想生就两个人好好商量,再做决定。人生变数太多,不至于现在就决定好一切。
哈哈哈哈哈,看到你看到了下一章我才回复你,雪球是不是挺争气的!
必须滴!
冲!
40 在找我,也在躲我
雪下得更密了,纷扬的雪扑在挡风玻璃上。
林雪球额头抵着方向盘,冰凉的触感刺进皮肤。她觉得自己像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份愧疚比愤怒更磨人,像生吞把钝刀,在脏腑里慢慢翻搅。
北京那个雷厉风行的林总监,怎么回到平原就成了优柔寡断的懦夫?越是厌恶这样的自己,就越想逃;越想逃,就越愧疚。这个死循环耗得她精疲力竭。
手机亮起,父亲的信息刺入眼帘。
“你妈哭得我脑仁疼,回来帮爸哄哄?”
雪花在车窗上堆积,她把自己困在原地。
她能逃吗?她逃得再远,恐怕也逃不开心里那个渴望被爱又害怕被束缚的自己。
车不知怎么开到了小学门口。细密的雪落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刷刮出一道道湿痕。她熄了火,手指仍紧扣着方向盘,像是怕一松手,自己就会转身逃走。
门开了,袁星火快步走出来,黑色羽绒服的袖口沾着粉笔灰,在雪地里踩出一串急促的脚印。他拉开车门时带进一阵冷风,发梢上还凝着未化的雪粒,鼻尖冻得发红。
“大冷天的,咋跑这儿来找我?”他坐在副驾上,声音里带着点喘,明显是刚跑了一段。
林雪球没看他,目光落在方向盘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指甲划痕,是她刚才下意识抠出来的。自从强迫自己戒掉啃指甲的习惯后,这些细小的划痕就像无声的抗议,悄然爬满她指尖停留过的每一个角落。
“下午陪我。”她说,不是询问,而是一句陈述。
袁星火没犹豫,掏出手机。电话接通,他声音很稳,“老张,下午帮我带节课……对,家里有急事。”
挂断的那一刻,她突然倾身。
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甚至有些粗暴。她的唇是凉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呼吸急促。袁星火僵了一秒,随即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回吻过去。他的手掌很大,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贴在她颈后的皮肤上,烫得她不住发抖。
他们分开时,车玻璃已经蒙上一层白雾,将外面的世界隔绝成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