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喘着粗气望向安检口,早没了人影。登机牌在她掌心皱成团,“这死丫头……”

她突然攥住他胳膊,“火啊,帮姨个忙,看下改签,去北京。”见他发愣,又补了句:“现在。”

袁星火忙掏手机。“最近一班一小时后……”

话没说完,郑美玲已经撑着扶手站起来。行李箱轱辘轧过光洁地砖,她走得急,脚步还打着飘。

“姨您悠着点!”袁星火三两步抢上前,一把捞过行李箱,“您这样上飞机非出事不可!”

“少瞎操心!”郑美玲刚要摆手,眼前又发黑,一把钳住他胳膊。

“还说没事!”袁星火架住她,拇指在手机屏上猛戳,“瞧,还有票!我把您送到雪球家门口立马滚蛋。”

郑美玲瞧着年轻人涨红的脖颈,晕眩竟轻了几分。她乜斜着眼,嘴角一翘,“这么上赶着?”尾音故意拖得老长,“不到雪球家门口可不算完。”

“包我身上!”袁星火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公寓走廊静得只剩电梯井的嗡鸣。

感应灯惨白的光打在郑美玲脸上,她身后,袁星火抱着胳膊直打哈欠。

好消息是人没事,坏消息是人追到了门口,还带了个拖油瓶。

防盗链还挂着,门缝里露出雪球的半张脸,“你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