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了客厅的浅米色地毯上,打开了投影仪放了一个喜剧片,又给蹭过来日渐发福的大橘开了两个小罐头,哄的小猫崽子脑袋扎到他怀里撒娇,小火锅咕嘟咕嘟的间隙,他狠狠抱着猫吸了好几口,然后一人一猫开心地一块儿进食,脚边的袋子里还有久违的江砚眼里的垃圾食品,这一晚沈易吃得满足又开心。

他这边刚刚撂下筷子江砚的视频就打过来了,沈易迅速抽出纸抽擦干嘴角,转移阵地到厨房接了起来,江砚一身蓝色的警服衬衣还没有换下去,看背景应该是在办公室,他扬起笑意:

“今天结束了?晚上住哪?”

江砚收拾了一下桌面东西:

“还没,要加会儿班,住这边的警用招待所,晚上吃了吗?”

“吃了,吃的你包的饺子,刚刷了碗,你吃了吗?”

“还没,一会儿下班大家聚一下。”

江砚还没下班那边有人叫,很快两人就挂了视频,到了晚上沈易躺下的时候才觉得好像少点儿啥,看了看身侧空荡荡的半边床想起今晚没有腰可以搂了,他将手臂伸到江砚睡的那一侧,爪子在床上扒拉了两下。

不习惯,老觉得手边空空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沈易还是下床去翻出了被江砚藏到储物间的奶龙,嗯,他的老伙计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怀抱。

不过抱着抱着沈易还是觉得不得劲,怀里的奶龙太胖了,和搂着江砚的感觉差好多。

他拿起手机开始和江砚发消息,很快对面传来了一张照片,看着是大排档的烧烤摊拍出来的。

“警校的几个同学晚上聚餐,还不睡?明早小心起不来。”

沈易拍了张照片,正是空了一半的床:

“不习惯,想你。”

五个字看的坐在烧烤摊前换了白衬衣的江砚脊背都直了一下,眼底光芒瞬间柔软,他甚至能脑补出他精心养着的大猫躺在一侧床上忧伤地看着一边空着的床铺伤心的样子,那个画面一出来,他甚至冒出来了一个要不一会儿三个小时他开回津市的念头。

手机又是一震:

“不过还是工作重要,你安心出差,我可以的。”

江砚的念头这才算是被勉强地压下去了一些。

只是半夜沈易就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肚子开始拧着劲儿疼,小腹抽紧,凭他三十年的生活经验和十余年的从医专业来判断,他貌似是要拉稀了。

果然,后半夜,他是正床铺和马桶之间交替度过的,临天亮才好了点儿,起床塞了两片面包赶紧吞下两片黄连素,好在这天是出门诊,没有大手术。

中午邹木看着他这蜡黄的脸色顿时蹬了一下转椅过来,侧头压低声音开口:

“你这脸色咋弄的?昨晚干什么去了?”

沈易抬眼就对上那个略有怀疑的目光,早上他照过镜子,这一出确实很像干了一晚上坏事儿,他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的哥啊,你想哪去了?我是被昨晚的单身盛宴晚餐给撂倒了,拉了半宿。”

办公室几个同事都看过来:

“哥,你单身盛宴吃啥了?”

“一盒自热小火锅,两包辣条,一盒薯片,还有点儿杂七杂八的,不应该啊,我之前也是这么吃,没吃拉过呀。”

到现在沈易对昨晚的跑肚窜稀都分外不解。

“哎,我老婆有一套理论,他说肠胃有适应垃圾食品的功能,长期吃垃圾食品的人免疫了,咋吃也不拉,换成总吃家常便饭的那种冷不丁来一顿红油火锅,个顶个的被放倒,一定是江法医做饭太好吃,把你那胃都驯化成吃不了垃圾的胃了。”

“谢谢你,这套理论你去和消化科同事说说,搞不好能出篇论文。”

“《论垃圾食品对消化酶的驯化作用》是吗?”

周三沈易有手术,前一天晚上他是怎么都不敢乱吃了,下班回家规规矩矩地煮了江砚留下的冻饺子,他以为江砚怎么说周五也回来了,所以在下饺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可持续发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