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干了两盘子。
就这么在外卖和冻饺子的供养下,沈易又活了三天,却在周五和江砚视频的时候听到他下周都回不来。
“啊?要这么久?”
沈易凑近屏幕细看了看里面的人,在这自带一点儿滤镜的视频镜头下,都难掩江砚那不怎么好的脸色,眼底有些明显的黑眼圈,神色是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沈易嘱咐了又嘱咐他要注意休息,两人又黏黏糊糊地聊了一会儿才挂视频。
沈易就怕江砚好不容易养好点儿的身体又熬坏了,而江砚就怕好不容易养的皮毛顺滑的猫咪在家没饭吃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沈易的周末一般都是用来治愈工作对精神的伤害的,所以没有特殊事件一般都不出门,早上睡到十点多起床,早饭午饭合在一块儿吃是基操,只是现在投喂他的人出差了,再也不会被美味的香气唤醒了,唤醒他的只是空空如也的肚子。
靠在床头将外卖软件从上翻到了下,才发现,他住的地方离医院只有700米的距离,以至于推送商家高度雷同,屏幕上的那些商铺长的他看了七八年,短的也有两三年了,每家外卖的每一款什么味道他都能想起来,但是可悲的是已经没有一口饭能激起他的口水了。
沈易再次想起了江砚留给他的口粮,含泪下床,啪嗒啪嗒跑到厨房,拉开了底下的冷冻抽屉,他记得昨晚他在牙缝里省出来了几个,经过仔细数了之后发现只剩六个了。
厨房中,一穿着黄色奶龙睡衣的男子蹲在冰箱抽屉前,望着里面的六个冻饺子,悲从中来。
江砚中午刚拿起手机就看到了一张图片:
“没饭吃了。”
后面是一个小猫流泪jpg.
江砚瞬间心疼,恨不得直接飞回去给沈易做饭。
沈易怀里抱着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猫,刷着手机,忽然看到了那家喝丢鞋烧烤,手指停顿了一下,从去年齐慎出事儿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这家的烧烤,他揉了揉怀里阳光毛茸茸的脑袋之后,点了一份丰盛的烧烤外卖。
锡纸裹着烧烤的香气瞬间弥漫在了房间里,他拍了个照片,还不忘将喝丢鞋的外卖袋子纳入进去,发到了自己的账号上,阳光看着他的动作歪着脑袋凑过来,沈易摸了摸它:
“给你爸爸看,之前都是你爸爸陪我吃他家的串。”
阳光的两只肉乎乎的毛爪子踩在了沈易的腿上,黏糊糊的腰撒娇,沈易搂了搂它就又给它开了一盒小罐头,毕竟毛孩子的爹都走了,他得多疼疼它。
而此刻的大洋彼岸,熟睡中的齐慎对这一切都是无知无觉,今天有个病人十分的难缠,非常耗精神,晚上回来他吃了晚饭去院子里溜了溜精力旺盛的哈士奇就回了卧室,以至于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黑凛这一晚不像每天一样跟着上床来。
黑凛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戴着耳机看《西游记》,在确定齐慎确实已经熟睡之后他才轻手轻脚连拖鞋都没有穿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