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绣摇头,示意她噤声,然后当着她的面推开了那柜子,露出后边的密门。
美绣惊得捂了嘴,凑到她身前,小声问:“通那边的院子吗?”
莒绣点头,突发奇想,上前摸了摸拿来拉合的细铜环,转身去寻他让人送来的匣子。她从怀里摸出钥匙,开了锁,将锁卸下来,回到密门这,想将门环锁上。
可惜了,匣子不大,锁就小,压根套不住铜环。
美绣跟过来瞧究竟,见状便道:“我有把大些的锁。”
莒绣道:“那我同你换一个。”
美绣本想说不用换,可拿了那锁来,自个的银子就没了保障,便接过这小锁,快步回房换了一把过来。
莒绣没跟过去,只贴在密门上听动静。
那院子里静悄悄的,并不像有什么阴谋阳谋要进行的样子。
只是她谨慎惯了,既想到了要锁住,便不管它们有没有,都要想法子堵死了这门。
倘若美绣那锁仍旧不行,便是卸了那帐钩,敲打成型都要将它锁死。
好在美绣那箱子,不仅要放钱箱,还要放被骗去的那一匣子宝贝,因此,锁做的也大,拿过来正好扣住铜环,轻松锁好。
莒绣把钥匙塞进袖里,想了想,又将它取出来,走到帘旁,将它扔进那一尺半高的梅瓶里。
她一回头,见美绣正吃力地推那柜子,笑道:“你吃的也不少,怎么力气这样小?”
美绣嘿嘿乐,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吃的都长肉了,不见涨力气。”
莒绣知道她爱美,便走过去,同她一块将柜子推回原位,笑道:“你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
美绣高兴着呢,得意道:“是呢,我这裙带,小了半寸。姐姐你看,我脸上这些也消下去了。”
莒绣见她走动间仍不大自在,便问她:“你下边可干净了?”
美绣摇头,忧道:“虽不痛了,可淋漓不尽,只怕还得四五日。”
莒绣叹道:“等我们回去了,你让婶娘给你找个大夫瞧瞧,开个方,好生调理才是。”
美绣凑到她面前,满目兴味问道:“你的……这就过了啊?”
莒绣藏着云绒纸没舍得拿出来,心虚不敢面对着她,含糊道:“只零星一点了。”
美绣立时就羡慕上了,叹道:“做女人太遭罪了,这一天天捂着,回回我都要疯。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个纸就好了,至少舒服点。”
莒绣心里愧疚放大,没回话,走到柜子那,拉开,取了一小沓,塞到她手上,撇开脸道:“外边没卖的,这是别人给的,你用用看。”
美绣一上手,立刻道:“这样软,铁定好用。姐姐,方姑娘待你真好,她家有兄弟吗?要是有,你去她家做做客,说不得就是个机会。你是那十全十美的好姑娘,方姑娘既然喜爱,她爹娘铁定会中意的。”
莒绣怕她追问纸的来源,见她想岔,纠正不得,也认不得,只好催她回房:“你先去试试看,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呢。”
美绣这就顾不上自在不自在,大步回房去换洗了。
莒绣回到柜子那,摸着剩下的那些,惆怅了一番,才狠心合上了柜门。
春儿将料子送过去,并没有立时回来,在那边留了许久才回转,手里捧着一匣子干果子,回话道:“姑娘,四姑娘说那裙子做得,她这些天都有空,等着你去。这是四太太给的,说是南边捎过来的,请姑娘们尝个新鲜,又说请二位姑娘得闲了,多过去坐坐。”
“知道了。”
春儿将匣子放在桌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又道:“姑娘,冬儿姐姐挨了训,这会正在自清苑跪着呢。”
莒绣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莫不是那鞋子漏了陷?
她很快稳住,细问道:“你可知道是为的什么罚她?”
春儿绞着手答道:“我听门外的丫头说是那位回来了,可巧冬儿往外走,他他……素来不检点。冬儿不从,他就扇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