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说冬儿冒犯了他,罚跪在院子里。”

莒绣咬着牙,来回思索了一番,又问:“这些话怎么好传出来?”

春儿抬头瞧了她一眼,随即答道:“二奶奶可不站那他边,当时就从屋里冲出来,和他对上了。二爷要打她,二奶奶不惯着,打发身边人一路去禀报二夫人,一路去禀报老太太。我回来的时候,正巧她们进了荣逸堂,两个在那和鼠姑姐姐细说呢。大姑太太想知道出了什么事,留在门外的丫头,也详说了。我这才凑巧听齐了。”

春儿见两位主子满脸为难,忙劝道:“姑娘放心,二奶奶最是体恤下人,大姑太太又是个公道的,冬儿一会准能回来。”

道理虽是如此,可莒绣一个做主子的,倘若在这时候弃之不顾,于情于理都不该。

莒绣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拿定主意道:“春儿,劳烦你跟我去自清苑走一趟。”

美绣跟着站起来,想劝一句,又忍住了,看着她们往外走,她追到门口,到底忍不住,喊了句:“先得顾全了你自个呀!”

莒绣回头,朝她略点了点头。

两人脚下匆匆,莒绣还要琢磨着事:家里有客,二少爷还敢闹事,这要不是个蠢的,就是个坏到极点的。

“四少爷安。”

莒绣抬头,跟着略福了一福。

韦鸿腾站定,问道:“妹妹可大安了,这是要去老太太那?”

莒绣垂头答道:“四少爷请先行,我们已经到了。”

莒绣说罢,半推半引着春儿进了院子。

韦鸿腾在外边站定,没有跨进去。

莒绣哪里顾得上他,只看着跪在青石板上的冬儿,上前去,半蹲了问:“你受委屈了,我这就去求求二奶奶。”

冬儿摇头道:“姑娘快回去吧,我没事,一会就回来了。我不小心打了东西,该打该罚,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