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接过来,道:“这就行了。”

他迟疑了片刻,颇有些为难道:“庆山书院出了一款新纸,吸水好,又柔软,那个……你先回去吧,早晚记得添衣。”

这样的纸,先生是建议我用来画还是写?

这个莒绣真没听明白,好在要办的事都办好了,便心满意足背着书袋回去了。

到了晚间,春儿抱着一大卷东西进来,帮她放在桌上。

“姑娘,这是外边小丫头送来的,说是姑娘托人买的东西备齐了,让姑娘点点数。冬儿去了灶房,我就擅自拿进来了。”

莒绣方才专心在绣那副新图,丝毫没留意外边动静,听见她这样说,忙问:“人走了吗?”

春儿点头,道:“我说让她等等,我要禀过姑娘,她把东西往我这一塞,转身就跑了。”

莒绣忙道:“那下回见了,我再赏她。春儿,谢谢你。”

春儿笑得憨憨的,高高兴兴退了出去。

莒绣丢下活计,展开包袱仔细翻看,里边厚厚一摞,从侧边便可看出这是三样纸,每样中间隔着一张红色签条。

莒绣将它们分开,每一张红签条上写着字。

最后一沓纸,便是先生说的那个吧,这纸上手轻薄柔软,比寻常的纸更透。这样的纸,写字绘画会晕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