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哪儿。”
我无赖。
“呵呵,你既然偷看了朕的奏章,自然该明白我的身份……这天下,所有的都是朕的,包括你……又何来你的地盘?”玄清好看的嘴角弯起来,眉眼间带着戏谑。那模样就好似他已经在屋里候了我许久,而我却成了那只主动踏进狼窝的呆兔子,愚蠢极了。
我豁的站起来,害怕去看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继续无赖道:“所有东西都可以是你的,我、只我偏不是……我走好了。”
却还不及转身,已经被他捞进了怀里。他的眼里含着痛:“桑荷,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记起我麽?我已经将我们的路铺平了,再没有人敢为难我们!”
我摇着头躲开,心里乱乱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却指着屋里的摆设非要逼我看:“你看,这像不像曾经我与你朝夕相伴的那间屋子?这些年你不在,我便独独将那屋子原样保留,为的便是要有朝一日带你同我回去……”
“讨厌,谁知道你的什么屋子。”我拿小拳捶打他精悍的胸膛,不想听也害怕他继续说下去。我的脑袋乱乱的,只觉有无数不愿想起的画面凌乱掠过,一会儿是两个性格迥异的少年;一会儿是恩爱似漆的新婚夫妇;一会儿又化成了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她抢走了我襁褓中的孩子,脸上却带着假仁假义的笑……
那种久违了的窒息心痛又席卷而来,我快要崩溃了。
我说:“混蛋,放我回去吧!我不问你我得了什么病了……你快放我出去,不要让我去想那些讨厌的东西!”
玄清看我激动异常,慌忙松开紧紧箍在我身上的手臂:“我还以为,你今晚为何来寻我……呵呵,你终究还是怪我……可我那时在北塞谈判,鞭长莫及,待我知道她对你动手,都已经晚了……”
他叹了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替我揩好凌乱的发丝。
“我记性不好,看过的立刻就忘记了。今晚上只当我未曾来过。”我沉着嗓子从他身边擦过。
他却忽然伸出手,挡住我的去路,颀长的身躯俯下来,在我额间轻轻印上一吻:“傻瓜,你一受伤就藏起来……这样可不好。这些年,我一个人太孤单。”
我错愕抬头,不知为什么眼睛竟然有些湿漉……明明这样陌生的吻,却为何熟悉到好似上辈子就已被他吻过无数。
他的五官真好看啊,狭长的凤眸,薄而倔强的唇,即便是笑着,眼里头依然还是清冷与爱怜,像藏着无数不能言说的苦楚。
我忽然有些慌乱,嗫嚅问道:“我是快要死了吗?”
“傻瓜。”他苦笑扶额,爱宠地抚上我脑后凌乱发髻:“你哪里得了什么病,你是怀了朕的龙子了……夜凉,你若要走,便早些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旧梦
一路不要命地飞跑回来,跑得气喘吁吁。脑袋里空白一片,只记得他说的“龙子”二字,一颗心便七上八下再难平静……心里头一边恨着朔风,明知道那姓玄的心存不轨,却屡屡放纵他入室骚扰我;一边又慌张极了玄清,我虽不知与他旧日如何瓜葛,却知他于我分明就是一颗□□。
可是木榻上的朔风蜷着身子睡得香甜,眉头微蹙着,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素色中衣上,看上去就像个寂寞而安静的少年。看得我心生不忍,只好捺住想要抓他起来拷问的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