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进来了。他先是走到床边,替沈冰洁把了脉,手指搭在脉门上,神色专注。随后,他在小几前坐下,提笔写处方。张亦琦走过去,凑在一旁跟着看,发现他今天开的处方与那日在驿站给陈江开的不同。两人明明是同一病症,她不禁心生好奇,直接问道:“高先生,为何这张方子与上次给陈江侍卫的不同?”

高先生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还记得上次的方子?”

“记得。”张亦琦回答得斩钉截铁,接着便把上次的处方背了出来。

“陈江侍卫是男子,沈姑娘是女子,男女用药自然不同。”

张亦琦心里泛起嘀咕:“男女之间用药会不同?”

正当他们说着,萧翌也从外面进来。帐子里除了高先生和张亦琦,其余人纷纷跪下向他行礼。张亦琦有些懵,她知道自己应该跪,可双腿像是被钉住了,一时竟跪不下去。好在萧翌也没有在意,语气随意地说了句:“起来吧。”

小医官拿着高先生写好的方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转身离开。张亦琦看得有些心惊,为什么这个医官要这么走?是为了表示敬重吗?

萧翌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沉睡的沈冰洁,转身看向张亦琦,声音低沉:“她现在怎么样?”

张亦琦正忧心忡忡地发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萧翌见她没反应,不由得蹙眉,又一字一句地叫了句:“张 亦 琦!”

张亦琦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怎么了?”

这般没规矩,萧翌虽心中不悦,倒也没计较,只是重复道:“本王问你沈冰洁现在怎么样?”

张亦琦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她现在在睡觉,伤口已经处理了,我会日日给她换药的。”

“张姑娘,”还是高先生的语气和蔼多了,“前些时日你说你对医术略懂一二,老夫发现你十分精通外伤救治,不知你学的是哪家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