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立刻挨着祖母坐下,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在她嫣红的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祖母,有我陪着您,可比二哥哥有趣多啦!"说着还冲萧翌扮了个鬼脸。
太皇太后笑得直不起腰,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住长宁的手腕:"我的宁儿最贴心!"满室笑声中,文景帝却突然放下象牙箸,清脆的声响惊得殿内宫女们纷纷低头。
"长宁,别仗着祖母宠你就肆意妄为。"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私自离宫的事,当真以为我会既往不咎?"
"皇兄~"长宁立刻凑过去,裙摆上的金线牡丹蹭过龙纹案几,"人家知道错啦..."
"《女训》《女戒》,十遍。"文景帝抬手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软了语气,"抄不完,不许用晚膳。"话音未落,长宁已经瘫在太皇太后怀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惹得满殿人忍俊不禁。
夏夜的风掠过飞檐,将檐角铜铃摇出细碎清音。萧翌立在重檐歇山顶的望仙阁上,玄色衣摆被晚风掀起,与身后明黄的龙袍形成鲜明对照。脚下是万家灯火织就的星河。
文景帝负手而立,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宫墙,忽然开口:"你当真觉得宋若甫有诈?"话音落下时,一枚流萤掠过他手背,转瞬没入更深的夜色。
萧翌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思绪愈发清晰:"吴二进京已逾半年,田崇文囚于诏狱四月有余,可宋若甫却迟迟不动他们。"他抬眸看向兄长,眼中映着满城灯火,"这不合常理。"
"吴二现居何处?"文景帝突然转身。
"暂安置在西市客栈。"萧翌微微皱眉"皇兄,如果到时候有必要,你可以赏我一顿廷杖。"
文景帝神色微变,鎏金冠冕上的东珠在风中轻晃:"不可。"
萧翌望着夜空中缓缓移动的星子,喉结微微滚动:"后日大理寺会审,便是收网之时,若我所料不差,这两人定会咬出宋若甫,你打我一顿板子,就可以堵住宋党一行人的嘴。我们也可以就此深挖下去。"
姓沈的每次都那么恶心
大大今天还更吗
宫阙权潮(五)
暮春的蝉鸣裹着燥热,这位饱读经史的书生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能用什么办法进入刘瘸子家里还能不被察觉
"总不能像梁上君子般翻墙而入吧。"周墨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喟叹。
张亦琦忍不住调侃:"不如明日我们登门拜访,大大方方告知刘瘸子,说是要在后山掘地三尺寻金矿?"
"万万不可!"周墨惊得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落镇纸,"这般明目张胆,岂不是让那老狐狸提前警觉?"他蹙眉望着散落的文书。
一时间张亦琦失去了继续和他说话的欲望。不是说古代的状元都是人才么,怎么能脑子不灵光到这个地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士大夫么。
见她垂眸不再言语,周墨喉结微动,斟酌着措辞道:"张姑娘...不知可有良策?"
"就怕我说了,会冲撞了周公子的君子之道。"张亦琦指尖摩挲着茶盏,
“但说无妨。”
"听闻县衙近日要下乡核查户籍,你身着官服,持印信带个差役...比如我?"她忽然抬眼,笑意直达眼底,"光明正大地去刘瘸子家查一查不就可以了?"
周墨思索了片刻,烛火在他眼底明灭不定。正当张亦琦以为会遭到他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