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京就忘记家在哪了是吗?“

"是孙儿不孝。"文景帝喉头发紧,“承佑在余杭,应该快回京了。”

妍妃一听到余杭,心中窃喜。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宋婉娴,悦道“太皇太后,陛下,臣妾的父亲已经启程去余杭了,定会将余杭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妍妃得意忘形的话语未落,文景帝已将茶盏掼在青砖上。瓷片迸溅的脆响里,他周身寒意翻涌:"妍妃,那你父亲有没有教过你,后宫不得干政!"

感受到了文景帝的怒气,妍妃立刻跪了下来“臣妾知罪!”

“朕看你就是吃多了不长脑子,回宫闭门思过去吧!”

雨帘垂落窗棂,将天地织成朦胧的青灰色。张亦琦倚在雕花窗前,看着檐角水珠连成晶莹的丝线,忽然想起千年后的梅雨,也是这般缠缠绵绵,无休无止。

养伤这几日萧翌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她。虽说是陪,张亦琦觉得自己也是付出劳动的,这几天她几乎把那些案卷都看了一遍,再次发扬杠精精神,把案卷里所有逻辑不通,前后矛盾的点都找了出来。连许临书都不禁赞叹,惹谁都不要惹张亦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