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伸出手,将张亦琦冰凉的手掌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碾过,"不是提到宋若甫我就生气,而是把宋家人当作家人我才生气。皇嫂固然贤良纯善,有母仪天下的气度,但她之所以能成为皇后也是皇兄被宋若甫算计来的。"

烛火在纱帐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晕,映得萧翌的侧脸忽明忽暗。"父皇驾崩,皇兄七岁登基,那年我才四岁,孤儿寡母在朝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中间生存下来是何等的困难。我记得幼时连宫里的太监都敢吓唬皇兄和我,而这一切不过是宋若甫的授意,就是为了让我们被吓成失心疯,做个提线木偶完全由他摆布,幸得皇祖母庇佑和悉心教导,我们才得以长大成人。那些年祖母时常告诫我们要忍。皇兄亲政前我们在忍,皇兄亲政后我们还在忍。为了更好的控制皇兄和我,宋若甫不遗余力的打压异己,沈砚之,是当朝太师,也是我和皇兄的老师,被他先斩后奏,沈家惨遭灭门。为了避免抚远大将军成为国丈,他利用我救沈冰洁的事向皇兄施压,最后皇兄不得不迎娶他的女儿为皇后。我去玉门关送药材也是因为,他命人烧毁了药材,边关将士无药可医死伤惨重,他好趁机将他的心腹调至玉门关,掌握边疆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