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动声色,提议道:“咱俩打个赌,敢不敢?”
“赌什么?”许临书被勾起了好奇心。
“要是殿下娶了宋婉瑜为广陵王妃,就算你赢;要是殿下娶的是沈冰洁,那就是我赢。反正殿下大婚肯定是在京城,到时候结果一目了然。”张亦琦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比划着,“输的在朱雀门前大喊三声‘我是皇亲国戚’,敢不敢应?”
许临书也是年轻气盛,被激得来了兴致,一拍胸脯:“好,一言为定!”
然而,话音刚落,许临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都带上了颤抖:“二,二哥……”
张亦琦脊背一僵,即便没有回头,也真切地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阵森冷寒意,仿佛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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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声破晓(一)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天边那轮冷月,洒下清冷的银辉,为庭院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萧翌缓缓走来,皂靴精准地碾过青砖缝隙里的半片残叶,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他身着玄色蟒纹氅衣,周身裹挟着夜露的丝丝寒气,宛如从暗夜中走来的魔神,在张亦琦的身后投下一片浓重且压抑的阴影。他的指尖下意识地相互摩挲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看来张姑娘对本王的婚事,颇有一番独到的见解。”萧翌低沉醇厚的声线,擦过张亦琦的耳尖,好似一阵带着冰碴的寒风,惊得她后颈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战栗。许临书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退到廊柱后,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仿佛这样就能将方才那个胆大包天的赌约,从世间彻底抹去。
张亦琦只觉脖颈僵硬得如同被上了枷锁,根本不敢回头。月光如水,将萧翌那修长挺拔的影子,与她的影子无情地交叠在石阶上,恰似一条恶蛟紧紧缠住一只无助的白鹭。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满心悲叹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为何每次自己说萧翌的坏话,都能如此精准地被他逮个正着,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一样。
“二、二哥……”许临书从指缝间挤出一丝蚊蝇般细微、颤抖的声响,试图解释,“我们就是随便闲扯几句,真没别的意思……”
“朱雀门前喊三声?”萧翌根本不给许临书把话说完的机会,冷不丁地截断他的话,靴尖轻轻抵住张亦琦裙摆的滚边,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不如现在就喊给本王听听。”
张亦琦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缓缓转过身,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对上萧翌的目光。她心里虚得厉害,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冒了出来,逞强道:“殿下,我们真的不过是闲聊几句,并无恶意。”萧翌紧紧盯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有愤怒,有无奈,更多的却是如深潭般深深的郁闷。“闲聊?聊本王要娶谁?”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愈发强烈,声音里压抑着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能喷薄而出,将一切焚烧殆尽。
张亦琦第一次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大脑一片空白,干脆破罐子破摔,咬着牙道:“没错,我说了那些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皱眉!”
萧翌眼底翻涌着好似漠北沙暴般的滚滚怒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瞬间吞噬。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他却猛地转过身,袍角带起一阵疾风,大步离去。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失望。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张亦琦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长呼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早已被冷汗湿透了全身。她双腿发软,不得不承认,萧翌动起怒来,那气势,当真是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待萧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后,崔致远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张亦琦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一丝玩味,“张姑娘,你还真是有点让人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