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连长宁也满脸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二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如此放纵吗?
“萧翌!”张亦琦宛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刹那间,沈冰洁手中的绢帕被她生生绞出了裂帛般的声响,宋婉瑜更是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茶盏打翻,滚烫的茶水泼湿了半幅罗裙。长宁郡主瞪大了杏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这乡野丫头,竟如此大胆,胆敢直呼亲王名讳!
而萧翌却好整以暇地转动着玄铁扳指,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抹绯色身影,像一只炸毛的狸奴般气势汹汹地扑到跟前。少女眼底跳动的怒火,映着满室烛火,竟比廊下那盏价值连城的西域琉璃灯还要灼人几分。
“拿我名讳行此腌臜事,殿下倒是轻车熟路。”张亦琦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裹着一层厚厚的冰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萧翌却不慌不忙,忽然倾身向前,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丝丝酒气,瞬间将她笼罩。“张姑娘这般气恼,莫不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嫉妒了?”
“你!”张亦琦又惊又怒,猛地后退半步,却不想后腰狠狠撞上了身后的鎏金博古架,震得架上的青玉貔貅摇摇欲坠。萧翌眼疾手快,广袖一展,稳稳地托住了那尊玉雕,袖口精致的银线暗纹,恰好轻轻掠过她的颈侧。“仔细着,这可是前朝古物。”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慌乱,倒像是在调侃。
张亦琦真的气疯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包厢里的人,除了萧翌,不知何时都已经悄然走光。
萧翌看着仍在盛怒中的张亦琦,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竟还心情颇好地给她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消消气。”
恰在此时,那个刚刚负责叫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猥琐又谄媚的笑容,对着萧翌说道:“张公子,瑰宝已沐浴更衣,安置在暖香阁了。”
萧翌神色平静,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便毫无征兆地伸出手,一把拉住张亦琦的手腕,“走吧。”他的掌心布满了薄薄的茧子,磨得她的手腕生疼,可那力道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至于留下淤痕。
张亦琦拼命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挣不开,心中的怒火更盛,愤愤道:“知道了,我自己会走!”
萧翌依旧面带微笑,却不说话,拉着她径直往暖香阁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