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得不替人浆洗缝补补贴家用,结果累倒病倒。如今距离春闱仅有半年时间,我若全心备考便无法出摊,那母亲和妹妹二人恐怕就要挨饿受冻了。”
周墨解释了许多,张亦琦却只抓住一个关键问题:“你妹妹难道不能赚钱吗?”
周墨一怔,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尚未定亲出阁,怎能抛头露面去赚钱。”
张亦琦扶额,心想别看周墨年纪轻轻,思想却如此迂腐守旧。“我就出来赚钱啊,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没定亲,也没出阁。”
“姑娘是指出诊看病吗?”
张亦琦微笑着摇头:“不是。”于是,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生财之道讲给周墨听,张亦琦本就生性大方,好东西向来乐意与他人分享。
谁知周墨听完,脸色变得晦暗不明,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是个姑娘家,怎能去青楼那种地方,还给青楼女子作画。”
张亦琦本想宣扬一番职业无高低贵贱之分、人人平等的思想,可转念一想,周墨是个生活在一千年前、饱读圣贤书的举人,恐怕难以理解和接受,便打消了说教的念头。既然无法晓之以理,那就动之以情吧:“周先生,倘若有得选,那些青楼姑娘们又怎会愿意卖笑为生呢?都是命苦之人,何必互相为难呢?”
果然,此话一出,周墨满脸羞愧,对着张亦琦深深行了一大礼:“姑娘所言极是,在下惭愧不如。”
张亦琦暗自叹气,周墨这人本质不坏,就是太过迂腐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