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仿佛带着丝丝魅惑。
张亦琦微微一笑,拱手祝贺:“恭喜恭喜!红袖姑娘如今可是平康坊的头牌了。”话语中虽带着一丝调侃,眼神却满是真诚与坚定。
红袖吩咐婢女拿来一个红木匣,放置在案前。婢女轻轻打开匣子,刹那间,张亦琦的眼睛被匣子内的东西吸引,亮如星辰。匣子里装满了铜钱,还有各式各样精美的手镯、发簪、钗环,在光线的映照下,璀璨夺目,让人眼花缭乱。
红袖见此,掩嘴莞尔一笑:“以后就要劳烦姑娘了。”
张亦琦心中暗自思忖,这红袖莫不是想长期“承包”自己?她嘴角含笑,轻轻关上木匣,语气轻松诙谐:“红袖姑娘,你这可是断了我的财路,让我有些为难呢。”
红袖笑意盈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姑娘不妨开个价吧!”
张亦琦稍作沉吟,神色认真地说道:“红袖姑娘,上次的方法帮你打开了名气,往后还是得靠姑娘的真才实学。只要我不给别人作画,自然不会影响你的生意。”她稍作停顿,接着道,“若我能离开晋安城,姑娘便再无此顾虑了。”
红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斟酌张亦琦的话语。片刻后,轻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张亦琦直视着红袖的眼睛,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娘子这里达官显贵往来频繁,不知能否帮我寻得关系,批下我的过所。”这便是她今日答应见红袖除了钱财之外的第二个目的。她早已编造好外出寻亲的理由,只盼越过里正批下过所,从而离开京城。至于从晋安前往玉门关的路线,经过这几日的细心观察,她打算在各大商队间周旋,套取信息,毕竟这些商队走南闯北,说不定就携带着现成的地图。
红袖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应允:“三日之后,你把画交给我,我把过所拿给你。”
张亦琦抱着木匣子走出大宅子,心情既轻松又复杂。要说这红袖姑娘,或许并非真正的有钱人,木匣子里铜钱倒是不少,可大多是手镯、发簪、钗环之类的首饰。张亦琦心想,自己一介粗布麻衣的底层劳动人民,要这些金银首饰又有何用?在张家村,嫁姑娘时最多也就是在头上戴一朵珠花,再无其他。
思量一番后,她决定将这些首饰全部拿到当铺变卖。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般情节,缺钱就去当铺。她抱着木匣子,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上,心中暗自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她深知,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小心,可只要能离开晋安城,便有了希望。
当铺的伙计接过张亦琦拿出的首饰,仔细端详一番,然后问道:“小娘子,这些首饰你日后可要赎回去?”
“不赎!”张亦琦回答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那我们可以给你……”伙计在纸上写下一个价格。
“可以。”
伙计着实没想到张亦琦竟如此爽快,不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看清楚了?”
张亦琦心中无奈,调侃道:“那再涨点?”
张亦琦不讨价还价,主要是她对这些东西的市场价格不甚了解,但她明白当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自己肯定是亏了。不过亏就亏了,就当是初来乍到交的“税”,智商税也是税嘛。毕竟此时既无纸钱,更无移动支付,换了更多铜钱还得背着上路,实在是个累赘。
张亦琦将换来的铜钱放入木匣,又把木匣换进布袋,背在身上,准备前往夫子家接张山下学。途经周墨摆摊之处时,周墨已经收摊,人却还未离去,独自一人落寞地站在告示前,神色凝重地凝视着春闱的告示。
张亦琦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周先生,你也要参加吧。”
周墨侧身一看是张亦琦,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次不参加。”
这答案出乎张亦琦的预料,她追问道:“为什么?”
周墨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我上次参加春闱是三年前,母亲和妹妹为了我备考,举家搬迁至京城,为此变卖了家中的房产土地,家底被掏空,就连妹妹的嫁妆也卖掉了。本以为我能高中,结果却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