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依旧强硬:“我才不要!”

萧翌轻声笑了笑,重新拿起船桨,继续划船。夜色愈发深沉,月光如水般倾洒在水面, 为他们的归途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

好甜好甜

虽然是情感小说,不如写成架空朝代,不然漏洞太多了,这个年代哪有大运河哦!

湖影锋声(四)

回到别院时,夜幕已经深沉,徐福和叶临早就在院子里候着。两人看着萧翌那皱得不成样子、还带着水渍的衣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们这位出身皇家的主子,自幼便极为爱洁,对吃穿用度等生活细节都讲究得很,如今这般模样,实在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烛火在青铜鹤灯中跳跃,散出丝丝冷香。萧翌濡湿的袍角在地砖上拖出一道蜿蜒的水痕。他匆匆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径直走向书房,叶临则在一旁熟练地磨墨。张亦琦本打算直接回房间休息,可犹豫片刻后,还是转身去了厨房。不多时,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姜香的姜汤走进书房。

“这是你做的?”萧翌抬起头,目光从书案移到张亦琦端着的姜汤上,语气里满是意外。

张亦琦把姜汤递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调侃道:“不是。这是它自己把自己熬成姜汤,然后跑到我手里来的。”

萧翌忍不住笑出声,接过姜汤,轻轻吹散漂在表面的浮沫,仰头大口喝了下去。一股热流瞬间从心口升起,暖遍全身。他微微抬眼,看向张亦琦,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柔和,轻声说道:“有劳。”

张亦琦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萧翌的书案,一幅画卷映入眼帘,上面清晰地画着一艘断成两段的沉船。“这是你在水下探得的情形?”她好奇地问。

“没错。”萧翌喝完姜汤,把空碗递给叶临,见张亦琦正认真盯着自己刚完成的画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我这是在你这位行家面前班门弄斧了,你觉得画得不好?”

“不是。”张亦琦连忙摇头,神色认真,“我觉得这艘船不可能承载三百一十一人就沉了。”

“怎么说?”萧翌饶有兴致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锁住她,像是在期待一场精彩的推理。

张亦琦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的画卷,问道:“你这画的是吃水线么?”

“对。”萧翌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

张亦琦的大脑飞速运转,中学所学的阿基米德浮力原理在脑海中不断浮现:液体密度、重力加速度、排开水的体积……诸多关键要素在她的思维里相互交织。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萧翌,条理清晰地分析道:“这条吃水线比我们来扬州时乘的那艘船的吃水线深。在同样的水域条件下,吃水线更深表明船能承载的重量更大。我们来的那艘船能载四百人,所以这艘沉船不应该因为承载三百一十一人就沉没。”

叶临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此前对张亦琦了解甚少,仅从徐福那里听闻她医术高超。在他的观念里,女子就该如宋婉瑜那般温柔婉约、娴静端庄才招人喜爱,可偏偏自家主子身边尽是些行事大胆、不拘小节的姑娘,沈冰洁是这样,如今又多了个张亦琦。他忍不住插嘴问道:“这吃水线和乘船人数能有什么关系?”

张亦琦瞬间满脸无奈,刚要开口反驳,萧翌却先一步说道:“《三国志》里记载过魏太祖之子曹冲以船称象的典故,道理是一样的,相同吃水线对应的承载重量一致。这艘船显然不是因为承载人数过多而沉没。叶临,你明天去找漕帮船工,把这艘船的详细情况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