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还有他们的家眷,都得喝西北风去!被他握着把柄,我不得不杀你!”
萧翌幽幽一笑。“这么说来,是田崇文想要本王的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陆珩忍不住问道。
赖江怒火中烧,大声骂道:“现在装糊涂,早前干什么去了?难民聚集扬州,本就是你们官府的事。拿水上运输的经营权威胁我们,我们不得不亏本给你们运难民。结果沉船了,所有责任全推到漕帮头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小人!”
萧翌不紧不慢地开口:“扬州刺史上给朝廷的奏折里,已经详细说明了沉船事故的原因是超载。你们漕帮是觉得,反正运输的是难民,所以就随便找艘船打发掉是吗?”
“胡说!”赖江双拳狠狠捶在桌上,“田崇文当初和我说,难民有一百余人,我都安排好运输的船只了。后来临出发前,又告诉我实际有三百余人,足足多了两倍!我跟他说,今日之内肯定运不走,就是想超载都塞不下!田长史却一口咬定是漕帮隐瞒了船只,还自己指定了一艘船。可那艘船根本不是我们漕帮的,不仅来路不明,还年久失修,最多只能容纳二百余人。”
“所以,漕帮最后是用只能容纳二百余人的船,装载了三百难民。”萧翌看着赖江,平静地说道。
赖江瞳孔骤然收缩。“我除了装,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那船可是那狗官亲自验的!”
“田崇文?”陆珩冷笑一声,“我没记错的话,这位‘长史大人’在扬州已经十年之久了。”
萧翌轻笑一声,指尖蘸着茶汤在案几上画圈。“吏部的徐樟上月刚纳了第九房妾室。”水痕渐渐勾勒出扬州舆图的轮廓,“巧得很,那女子是田崇文嫡亲的外甥女。”
赖江喉结滚动,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朝堂阴险,全是小人。苦了我漕帮的兄弟,都被你们这些豺狼虎豹给害了!”
“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走吧。”萧翌摆了摆手,神色恢复了几分清冷 。
赖江怎么也没想到,萧翌竟如此轻易就放他离去,一时有些呆愣,不知所措。今晚前来之前,他已抱定了慷慨赴死的决心,全然没料到会是这般结局。可他心里清楚,萧翌虽放他一马,田崇文却绝非善茬,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和漕帮。
萧翌一眼便看穿了赖江的忧虑,直言道:“赖帮主放心,有本王在,事情真相未查明之前,谁也动不了漕帮。”
“二哥,”何临书满脸疑惑,“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走?”
“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难不成我还要替他们付房钱不成?”萧翌神色淡然。
“啊?”何临书挠挠脑袋,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是田崇文拿沉船之事威胁漕帮,逼他们为自己卖命。”陆珩在一旁分析道。
“沉船不是因为超载吗?”何临书依旧困惑不已。
“哪会有那么多意外与巧合。”萧翌冷哼一声,言语间满是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