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不解。要知道,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广陵王殿下,与这个又小又黑、弥漫着烟火气的厨房,实在是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

萧翌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中的医书,抬眸看向她,神色平静,薄唇轻启,淡淡道:“本王请不来张军医,只好亲自过来请你高诊了。”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张亦琦微微前倾。

萧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心中的不悦一闪而过,他强压着情绪,提醒道:“你果然忘记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六天了,该拆线了。”

原来是这样,张亦琦恍然大悟,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连声道:“好说好说,我现在就拆。”说完,她利落地起身,快步走到一旁去拿她的医药箱。

“殿下你把衣服解开?”张亦琦转过身,手里拿着工具,看向萧翌,神色坦然。

萧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俊眉高高挑起,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要在这里给本王拆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张亦琦这才反应过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狭小又杂乱的厨房,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去医所?”

萧翌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显然在极力忍耐,片刻后,他从牙缝里艰难地蹦出三个字:“回主帐!”

就这样,张亦琦尽管心里对他狠狠翻了好几个白眼,可也不敢太过造次,只能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起身,双手费力地提起医药箱,沉甸甸的箱子压得她手臂微微下沉 ,她不情不愿地跟在萧翌身后,朝着主帐走去。一路上,她还时不时小声嘟囔几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一进主帐,光线瞬间明亮起来。萧翌年轻,身体底子也好,加上最近一段时间高先生和张亦琦对他的悉心调理,他恢复得很快,胸部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张亦琦熟练地打开医药箱,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拆除缝线,每一个动作都专注而细致。拆完线后,她只是拿起一旁的酒,倒在棉球上,轻轻擦拭着伤口,没有再进行包扎。

“好了,殿下。”张亦琦长舒一口气,直起腰,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轻松。

萧翌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物,动作优雅,像是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后,他微微抬眸,目光如炬,突然问道:“行令已经用了?”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你怎么知道?”张亦琦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手中收拾医药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人看穿了秘密。

“你桌上的那块玉佩可价值不菲。”萧翌神色自若,语气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殿下果然识货,那可是我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和田玉,贵着呢,送人做礼物正好。”张亦琦很快镇定下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里透着精明,边说边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试图掩盖内心的紧张。怎么回事,明明她是靠自己的医术才换来那枚行令的,怎么用起来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萧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张亦琦有些发毛。

张亦琦此刻满心只想着逃离,每一刻的停留都让她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飞离此地。她低垂着眼帘,刻意避开萧翌的目光,手上收拾医药箱的动作愈发急促,心里默默念叨着:“赶紧弄完,赶紧走,一刻都不想多待。”

而萧翌呢,慵懒地斜倚在紫檀雕花榻上,身姿闲适,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那枚温润的青玉扳指。案几上摊开的军报被夜风悄然掀起一角,他的视线却并未落在上面,脑海里全是张亦琦的身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被一个女子视作洪水猛兽的一天。

论身份,他是当今圣上的同母胞弟,尊贵无比,年纪轻轻便已权势滔天。外貌上,他风流俊美,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与生俱来的书生儒雅与皇族霸气,在他身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