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问。过了一会儿,崔致远接着禀报道:“陛下传旨,李太医、林太医、刘太医还有谢太医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由陆珩护送。”
萧翌放下手中的信,冷哼一声,说道:“我今日都要拔管子了,叫这么多太医来做什么?只怕他们到的时候,我身上的疤都没了。”
沈冰洁满脸担忧,转向张亦琦问道:“今日就要拔管了吗?殿下的伤已经好了吗?”
“伤自然还需慢慢调养。”张亦琦神色平静,耐心解释道,“那日殿下是血气胸,压迫到了心肺,导致呼吸困难。留根管子把积血和气体引出来是最有效的办法。现在殿下呼吸顺畅,脉象稳定,说明里面已经没有积血了,再留着管子也没意义。而且管子留在体内的时间够长了,容易让外邪侵入,早点拔掉比较好。更何况,这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就要来了,有他们为殿下悉心调理,殿下肯定能恢复得更好。”
说话间,张亦琦已经利落地准备好了拔管所需的东西。见萧翌还坐在书案后面若有所思,便开口说道:“殿下,请您现在去床上躺着,把衣服全脱了吧!”此言一出,萧翌、崔致远和沈冰洁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这突如其来的目光聚焦,让张亦琦不禁一愣,疑惑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张亦琦说这话时太过自然,以至于崔致远反应过来后,心里竟有些惭愧。沈冰洁的内心则是五味杂陈,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嫉妒。但她也别无他法,只能转身走出帐子,避嫌去了。
萧翌心里更是烦躁不已。这几日,他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子当着众人的面“占尽了便宜”,几乎可以说是同食同宿。且不说在军营里,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留宿在他的营帐,就算是在京城晋安的广陵王府,也从未有女子踏入过他的房间。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女子,第一天就解开他的衣襟,趴在他怀中听呼吸,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还当众提及尿量、肾萎这些难以启齿的词汇。如今又直白地命令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他还不能不听从。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倒像是被一个小女子调戏了一番,胸中淤积着一口浊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正独自生着闷气,突然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鼻尖传来一阵酒香。原来是张亦琦已经在用白酒给伤口周围擦拭消毒了。
“伤口这么大,管子一会拔出来,有个洞怎么办?”一旁的崔致远满脸担忧地问道。
“没事,这个伤口是要缝合的。”张亦琦头也不抬地回答。
崔致远既惊讶又好奇,追问道:“怎么缝合?”
张亦琦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说道:“就是拿缝衣服的针线缝啊。”
萧翌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说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