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身压在她身上,眼神中蒙上了一层更加深沉的欲望,“那也就是说你白日里都睡好了,晚上有精神了?”
张亦琦哪能不懂萧翌的意思,在此之前,张亦琦就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萧翌就特别不正经。但平日里,他也是个恪守礼制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大婚之夜,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助长着心中的情愫。
萧翌缓缓低下头,吻向张亦琦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嘴唇。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随后便开始反复研磨,最后更是破关深入。张亦琦被他亲得昏昏沉沉的,本能地回应着他,沉浸在这亲密的亲吻之中。萧翌的手在她身上往返游移,动作轻柔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终于,他找到了张亦琦身后的腰带,轻轻解开。
就在这时,张亦琦感觉到腰上的力量变松,这才恢复了些理智。她气喘吁吁地说道:“等一下!”萧翌艰难地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好看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了?”
张亦琦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癸水还没结束,今日不行。”
萧翌先是一愣,随后再次把脸埋在张亦琦的胸前,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张小满,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亦琦气呼呼地拍了一下他,说道:“成亲的日子可是你定的。”萧翌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又细心地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裙,随后叫人来伺候他们沐浴更衣。
夜色中的棠梨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之中,柳烟阁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妍妃坐在铜镜前,手中的木梳缓缓穿过如瀑青丝,动作轻柔却难掩眼底的怅然。一声幽幽叹息自她唇间溢出,在静谧的阁内回荡。
“娘娘,您怎么了?”贴身宫女轻声问道,目光中满是关切。她垂手立在一旁,瞧着主子今日从晨起便心神不宁,此刻更是愁容满面,心中不免担忧。
“今日是广陵王大婚的日子。”妍妃喃喃低语,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了什么。她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梳柄,思绪却早已飘远。
宫女以为主子又在为自家妹妹的事忧心,忙劝慰道:“娘娘不必忧心,日后有的是机会,等广陵王殿下休掉那个张亦琦,再让咱们家的二小姐进广陵王府。”她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似乎这一切不过是迟早的事。
妍妃闻言,转过头冷冷瞥了她一眼,嗔道:“你这个小妮子,你懂什么?即使就如你说的那样,那殿下都是二婚了,这第二次娶新妇,那婚宴排场肯定不如第一次这么隆重。”说到此处,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充满了失落,“还提什么婚宴排场,我当初不过是一顶小轿子被接进宫的,什么都没有。”话音落下,阁内陷入一片寂静,唯有烛芯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妍妃望着铜镜,想起当日帝后大婚时的盛景,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突然觉得张亦琦的话不无道理,无论文景帝平日里如何赏赐她,都改变不了她只是个妾室的事实。在这皇家,她好歹还有些尊严和体面,可若是在普通百姓家里,妾室不过是可以随意发卖的物件罢了。想到这里,她只觉胸口发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小黄门尖细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妍妃猛地一惊,手中的木梳“啪”地掉落在地。她慌慌张张地起身,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便朝着门口跑去。
已是夜深,白日里的喧嚣早已褪去。妍妃本以为文景帝今晚不会来她这里,便随意穿着一件素白中衣,正准备歇息。可文景帝来得太过突然,她根本来不及更换衣裳。
文景帝脚步虚浮地跨进阁内,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显然是在婚宴上喝了不少。然而他眼神却透着几分清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