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张姑娘。"宋婉娴忽然展颜一笑,语气温柔而真挚。
张亦琦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您...您不怪我?"
宋婉娴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为何要怪你?"见张亦琦欲言又止,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沉痛:"这件事,第一就怪父亲不顾婉瑜意愿,第二就怪婉瑜太过执着,第三就怪承佑太过狠心,第四就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有尽到责任,第五就怪身边人没有好好规劝。唯独,怪不到你头上。"
这番话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张亦琦心间。在这个向来"帮亲不帮理"的世道,宋婉娴的明理与通透,让她既意外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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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惊澜(二)
暮色如墨,渐渐浸染了整个承恩殿。长宁静静地伫立在殿外,听着殿内宋婉瑜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心里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直到那声音终于完全平息,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夜色中,太液池泛着幽幽的波光,池边的假山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长宁抬手示意身后的宫人退下,独自在一块嶙峋的山石上坐下。晚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愁绪。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自责。原想帮宋婉瑜争取最后一点机会,谁知弄巧成拙,不仅让宋婉瑜陷入难堪境地,也辜负了张亦琦的信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头上的纹路,满心懊悔。
“公主。”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长宁下意识地转身,“致远哥哥”几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慌忙改口:“崔将军。”
崔致远身姿挺拔如松,对着她行了一礼,目光沉静:“公主为何在此独自叹气?”
长宁苦笑着摇头,神情满是懊恼:“还能因为什么?婉瑜是扮成了我身边的宫人才进入了二哥哥的寝殿,我若是那日劝住了她,婉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张亦琦估计也恨死我了。”她越说越委屈,眼眶微微泛红。
崔致远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据我所知,那日殿下并未留宿宫中,所以宋姑娘实际上并未受到身体的伤害,名声之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待时日一长,自然会平息。况且张姑娘一向豁达,想必不会因此怪罪公主。”
“豁达?”长宁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若她真能如此豁达,只能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二哥哥!”她直直地盯着崔致远,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是不是正合你意?”
崔致远神色一凛,语气郑重:“公主,张姑娘与殿下已有婚约,还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哼!”长宁撇了撇嘴,别过脸去,“瞧你这维护的样子,倒是比我这个妹妹还上心。你放心,二哥哥和张亦琦感情好着呢,轮不到旁人操心。”
见崔致远沉默不语,长宁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快意。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我曾经在你身上受过的伤,如今你也要在别人身上一一尝遍,说不定还会更痛。”
崔致远又岂能听不出长宁话语里的嘲讽之意,他眉头微蹙,转身便要离开。长宁见状,急忙拦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当初我痛苦不堪时,张亦琦问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她说只要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能放下执念。这法子,我送给你。”
崔致远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那公主可放下执念了?”
“当然!”长宁毫不犹豫地回答,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我现在过得可开心了。”可看到崔致远那副淡然的神情,似乎并不相信,她又连忙补充道:“真的!我早就放下了,现在每天都很自在。”
崔致远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公主,我自然相信你是真的开心。不过……”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促狭,“不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