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姨走出了浴室,我竖起耳朵,听见她温柔叮嘱客厅里的程嘉逸早点睡觉,细心捕捉到主卧传来的关门声。
我开始脱衣服,程嘉逸走进浴室,帮我一起脱。
我去解他的西装裤,他调笑说我还真是心急。
两个人赤条条的身体紧紧相拥着,亦步亦趋,辗转到淋浴头下。
不知道是谁还记得打开淋浴开关,温水从我们头顶降落,几秒后突然变成了凉水,激得程嘉逸一激灵,下意识地护住我。
我因这个小细节而感动,而心醉,从心灵到肉体变得像一块海绵,被程嘉逸给予的点点滴滴充盈着,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今夜积累的感动驱使着我
我蹲下身去,抓住男人腿间勃起的性器,来回套弄了几下,主动将它送到嘴边。
含住硕大圆润的龟头,我伸出舌尖,绕着龟棱打转,轻轻舔了一下肉棒顶端细长的小口。
程嘉逸仰起脖颈,深吸一口气,不受控地发出压抑的喘息,脖间性感标志的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
这个过程重复了两三次后,他后退了小半步,将鸡巴从我口中抽出。
他精致的眉眼扭曲着,被情欲煎熬着,抬起我的下巴,垂下眼帘,检视我表情,眼神复杂,大拇指指腹狠狠捻了一下我的唇瓣,问我不是最讨厌给他用嘴了么:“是谁口口声声说,每当我把鸡巴放你嘴里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给我咬掉。”
我跪在他双膝之间,抱住他的双腿,抬高视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解释道:“不一样的,作为情人和金主,作为相爱的恋人,做这些事的含义不同,现在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让你快乐。”
程嘉逸挑了挑眉,握住阳具,轻轻抽打我脸颊,用龟头顶弄我唇角:“真乖,我会快点结束的。”
我愣了一下,没料到程嘉逸当真是一点儿也不跟我客气。
他的毫不客气令我退缩胆怯,令我回忆起口腔被填满,吞也不能吞,咽也不能咽,收起牙齿,双颊酸胀的漫长的窒息感。
我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温柔提醒道:“宝宝,差不多可以了吧?瓷砖地板很凉,我膝盖也有点痛。”
程嘉逸看穿了我的故作可怜:“所以我说,我会快点结束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说,「够了,老子心疼你,别吃了」之类的话?”
程嘉逸笑容更明媚了,掐住我的双颊,迫使我的嘟起嘴,将粗长的阳具顶进我嘴巴:“够了,老子心疼你,快点吃吧。”
0126 我就蹭蹭不进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的脑子被浴室里弥漫的热气熏得发昏,嘴唇又热又麻,口腔里一股腥味,皮肤被热水泡得发皱,双腿打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勾住程嘉逸的脖子,像只生命垂危的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嘘嘘地喘,小声恳求他帮我洗澡,把我抱回房间睡觉。
我们现在在我大姨家,老房子隔音并不好,冬夜太寂静,半夜楼上楼下马桶冲水的声音我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姨平时也挺节俭,暖风机和热水器持续工作,我怕她听到我们在浴室发出的靡靡之音,也担心她心疼水电费,想催我们赶快出来又不好意思开口。
抛开这些原因,最重要的还是没有避孕套。
我不可能在还没有搞清楚徐珍和程嘉逸是否育有一子时,和他不做任何措施发生关系。
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每天服用的抗抑郁药物是否会影响受孕。
万一这次一次就中,会不会影响胎儿正常发育?
若这次服用事后紧急避孕药,又会不会和抗抑郁的药产生不良反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我不想再在浴室待下去,以免情到深处难自控,真的和程嘉逸擦枪走火、真枪实干。
……
可我殚精竭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里面最不受控的就是程嘉逸。
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