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极其兴奋,又极其不安,稍微不被安抚就要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钟情只能回应着每一句来自元昉的、含糊不清的“我爱你"。

忍无可忍,他用力将身上人推翻过去。

他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头顶的房梁,等待身体恢复冷静。

天快亮了,盘旋在头顶的云雾依然是墨色的,但远处已经变得青白,隐隐透出一层霞光。

这个血腥的夜晚漫长得似乎永远也不会过去,但终究还是过去了。

钟情撑着快到极限的身体,勉强坐起来,去看元昉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