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一声冷笑。

做之前这人呼吸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做完后不仅没有因为太过用力挣破伤口出血过多死掉,竟然连发热都退去了。

【统子,元昉身体怎么样了?】

【放心,稳定了。他现在只是太累了需要睡眠,死不了。】

系统刚从小黑屋出来,见到钟情面色不善,半是喜悦半是怜悯地安慰道,【没事的菜精,都是任务,别去在意。】

钟情不语。

不愧是主角,临死前打一炮就能活下来。可他呢,□□一场就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身中数十刀下一刻就要断气的人仿佛变成了他。

凭什么!

钟情掐死元昉的心都有了。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分外清晰。

钟情凝神听了两秒,立刻判断出在马匹到来之前,他绝对不可能拖着一双残腿和昏睡过去的元昉从这里逃出去。

他心中并不怎么惊慌。他们在这处破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萧晦的人也该找到这里了。

他快速系好腰带,想要伸手去够被元昉扯成碎片的亵裤,却又在一顿之后缩回手。

他连身上凌乱的衣衫都没去整理,只是伸手托起一旁元昉的头,抱进自己怀中。

下一刻,破庙的稻草门就被踹开,天光瞬间照亮屋内,又在瞬间被门外身形高大的人尽数遮挡。

萧晦走进来,看清门内的一切后,将门嘭一声摔上,隔绝外面天光和无数殷切的视线。

钟情就藏在他影子里。

嘴唇微肿,衣衫不整,青丝凌乱,有一缕弯弯曲曲汗湿在脸颊上。脚上丢了一只靴子,从袍摆中露出锋利的脚踝和半截小腿,在房顶漏下稀疏的天光之下,白得耀眼。

他在一点点为怀里的人理顺头发,动作轻缓,柔情无限。

萧晦慢慢走过去,在钟情面前跪下来。

他握住那只光裸的脚。那脚踝如此纤细,轻易就可以被完全圈住,他禁锢着它,然后轻轻拉开,看清了袍摆之下半掩的真相。

那里一塌糊涂,血丝混着白色的浊液流淌着,白皙柔嫩的皮肤趁得其上青紫的手印更加恐怖。

恐怖得萧晦血气瞬间上涌,冲击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握住腰间的短剑,一寸寸抽出来,剑身与剑鞘之间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钟情认出那是七年前加冠之夜他们互相赠送的礼物。

“殿下是想杀他,还是想杀我?”

他微微一笑,“还是将我们一块儿杀了的好。毕竟我们已经约好,死生同袍,共赴黄泉。”

短剑抽出,萧晦的手握住剑柄微微颤抖,最后直直插入泥土之中。

他抬起钟情的下巴,嘶吼道:“为什么!”

钟情垂眼:“我不知道殿下在问什么。”

萧晦泪如雨下。

“是我先认识的你,我们认识了十七年。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之间才最先有生同衾死同穴的盟誓!你认识他不过几个月,为什么你会转而爱上他!?”

钟情现在浑身都痛,痛到心硬得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怜悯。

他冷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殿下变了,我自然也会变。”

“钟情!你个王八蛋!”

萧晦拎起钟情的衣襟,流着泪,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几声带着血沫和哭腔的咒骂。

“我爱了你十年,何曾变过!甚至在床上,我那样怜惜你,害怕你因腿疾难受,从不曾真正对你做什么,可你呢,竟然任由他把你操到流血!”

他松开手,转而拔剑就要刺入元昉胸膛。

钟情不躲不避。

剑尖插入元昉胸膛两分,随即突兀地停住。梦中的人感觉到痛,挣扎着就要醒来,被钟情轻轻抚摸着脸颊再次哄睡。

在如此平静且淡漠的视线下,萧晦的手颤抖到再也握不住剑,哐当一声丢开。

他双手崩溃地插入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