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以后多打点儿。”季念梧忽然俯身，将嘴唇凑在他耳畔，“而且以后，多换地方打点儿，我也有各种理由会让你打我的。”

“疯子……”

“是啊，我就是疯子，”季念梧一撩自己的刘海儿，将自己红肿的脸大大方方地摊开在他眼前，“可我这个疯子，爱你。”

那是季念梧第一次说他爱他，虽然不是最后一次，但之后的场合不是在床榻上，就是在温存过后，说出来的话往往带了些调.情的意味，显得没那么真心实意，也看不到季念梧眼中的流光。

廖染青其实已经不大记得自己当时听见这句话的反应了，但不知道怎么，这句话就记到了现在，放在心里品一品，还能喟叹一句。

啊，他爱我……么。

有些事情就会在常年的恨意翻涌中冒出头。

初春的某一日夜间，季念梧回来的时候，廖染青正坐在院子里。

那个时候季念梧已经没有了刚捉他回来的客气，该干的事情都干过了，这个人却仿佛永远不满足，几乎每一天都要折腾他到天际泛起鱼肚白。

所以廖染青也倦了，他一身素白长衣，看上去形销骨立，眸色很沉静，没有分半个眼神给那满身血腥气味的男人。

季念梧生气了。

他扑上去，右手狠狠钳住廖染青的下巴，强迫他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