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继续开机,依然黑屏。

捏着冰凉凉的手机,面朝空无一车的公路,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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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突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绝望地缓缓蹲下,从快消散的瞬时记忆力里提取出老头好像是有说过?打他电话打不通这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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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为泡湖里太久,手机进水了、关机了、打不通了。

这TM什么破手机!

他捏着手机嘎吱作?响,怒上心头,猛站起来用力一砸,“啪”手机摔在公路上,碎片飞溅。

越想越来气,他忍不住跳上去?重重踩了几?脚撒气,边骂边把它?往碎里碾。

撒完气,过?了十几?分钟,江弈终于冷静下来,转头望着来路,就希望有辆从周家宴会出来的车经过?。

望了半天,倒是驶过?了几?辆货车之类的,但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顶着一撮白毛、一看就不似良人的青年在路边拦车,任谁看了都发怵,大抵是为了安全,愣是没?一辆停下来载他的。

穷途末路,江弈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迈着两条腿顺公路走,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来车。

夜更深了,半包纸巾也用得?差不多了,他头一次在大夏天里感?觉到了冷,搓了搓右臂的鸡皮疙瘩,逐渐感?到头重脚轻,吸了吸开始发堵的鼻子,内心荒凉一片。

水逆、一定是水逆。

昏昏沉沉地不知走了多久,背后突然射来一阵刺目的车光,他不带希望地抬手拦车,这次,车驶过?他后,竟然在前面缓缓停下。

江弈眼前一亮,打起精神快步走上前,叩响前排的车窗:“你好,能不能麻烦载我到市区,我手机丢了,车费之后会给你。”

贴了太阳膜的车窗摇下一截,但里面黑黢黢的,仍旧看不清里面的人,只隐隐闻到了一股略熟悉的清香,但他此时鼻子阻塞,再用力闻反而什么都闻不到了。

很快,车里飘出一道悦耳的女声:“市区吗?林叔应该顺路吧?”

前排的司机给出肯定的答复。

“先生请上车吧。”女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