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江弈喉结滑动了一下,不懂纪九韶在问?什么。

“我是谁?”

阴影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像深不见底的黑潭,江弈感到悚然的同时也感到兴奋的颤栗。

“纪九韶。”即使不知道纪九韶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也回答得笃定。

“噩梦里是谁?”

听?到噩梦两?个字,江弈不由得想到了这几个月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和无法填满的欲.望, 而?幻想的主人公就近在几十厘米之外,舔了舔幻觉般干涸的唇角,说:“你。”

“谁?”纪九韶不满意他的回答,步步紧逼。

江弈被问?住了,在昏晦的寂静中一时无言, 他说不出来, 纪九韶也不松开他。

直到他忽的记起?, 纪九韶曾经说过要给他“新?的噩梦”……而?这半年里,噩梦中的身影的确是面前的人。

那几十个小时里, 纪九韶用不可反抗的欲望和疼痛, 粗暴地粉碎了他曾经的噩梦。

江弈笑了出来:“当然是能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纪九韶。”

谁说只有他是疯子?不合意就粉碎、重?塑,这样的行为甚至只是纪九韶掌控欲的冰山一角。

这个答案终于让纪九韶满意, 扯着头发的力道放松了些。

“你来找我, 跟我说这些话?,是想做什么?”纪九韶俯瞰着地上的人问?, “还?是……想从我这里试探出什么呢?”

试探?江弈先?是茫然,然后怔然。

他好像才后知后觉到,抛弃脸面自尊跪捧着血淋淋的心向纪九韶诉说病症,除了看见纪九韶心潮无法抑制,或许还?怀了一点点自己都不清楚的隐秘试探。

而?敢有那点试探的心思,是基于四个月前和纪九韶的相处,纪九韶对他的“包容”底下藏着的东西。

他想知道,纪九韶给他的容纳……还?剩多少?。

江弈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试探,却被纪九韶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纪九韶那里,似乎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