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若蒙子至不嫌,不妨先于寒舍留宿,将此事交予廙便是。最迟明日日中,必叫子至如愿。”
常苦军食不足的曹军无疑极重屯田,为此专设有各级田官,最高为典农中郎将,秩二千石,与郡太守同级;次一级则为典农校尉,比二千石,同县令同级。
重点在于,屯田事务专受田官管辖,并不属郡,因而不受郡县官署辖制、不时出现典农官与同级郡县令发生争辩的情景。
刘廙被广陵太守陈登辟为从事,职权自是未能涉及屯田事务,更遑论此时正是袁曹两军恶战的机要关头,要想进去屯地,并非易事。
刘廙却依旧语气轻松地应下了。
于衣冠士族而言,这固然不算轻松,也绝称不上困难。
虞临对此也不意外,举樽道:“多谢恭嗣。”
他从无挟恩图报之心,但遇到对方硬要报答、为他行个方便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举手之劳,当不得子至相谢。”
刘廙的酒量自然不能与拥有强大抗毒性的虞临相比。觥筹交错间,虞临连脸色都不曾有过丝毫改变,他的目光则已经有些涣散了:“只是……”
他踌躇片刻,还是在酒劲催动下,直接问了出来:“还望子至莫怪廙亲狎。不知子至,可有于曹营仕官之意?”